這樣一來這個宮殿裏就剩我們一幫瘋破天的年輕人了,我們的婚禮也霎時掀起了高潮。
小白本不愛熱鬧,白天應酬了一天,晚上就不願意再跟大夥繼續嗨了,但總不能天一黑新媳婦新女婿就鑽被窩吧。我隻得要他先去臥室休息一下,我呐,再抵擋一陣子。他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自己先去臥室了,我在客廳裏跟那些個瘋子繼續瘋。
葉小夜忽然放下酒杯鄭重的說:“我說王飛,你能在這豪宅外麵掛上你的大名兒可是有我的苦勞啊,不然你今晚說不定要睡在小白那個火柴盒裏的家,新婚之夜也不敢盡性啊——啊,說吧,咱親兄弟明算賬,你是不是得跟我多多少少意思意思啊?”
當我正式通知她們我要在這裏舉辦婚禮的時候,她們問我小白為什麼不向我公開房產?並問小白的父親怎麼掙了這麼大一筆家產卻在菏澤過那麼窮酸的日子?我就不得不說出小白的身世,但是對這個宅子裏鬧鬼的傳說當然不敢說出來了,就撒謊說是因為他爸媽怕露富,也怕小白會炫富。更怕那些嫁富的虛榮女子來迷惑小白,隻有在他結婚的時候才公布了他的財產了。她們聽了直誇小白的家人“高,實在是高”。
我吊兒郎當的說:“啥你的苦你的勞的,就是你當初不八卦提前把這豪宅給挖掘出來,這裏也會在我拿到結婚證的時候落到我的名下,哈,這都是我王飛命好,你呢,如今滾得越遠越好。啊哈,不過既然你說出來了,開個價吧,要多少,咱如今不差錢了,大不了這屋子賣了賠錢給你,哈哈。”
她把頭往我臉上一湊說:“俺不要錢,要人。”
“嗯——?威武——”
“這樣吧,你做大我做小。”
林悄悄馬上跟著嚷:“我也算一個,我當老三好了。”
“哈哈哈——”我們正笑成一團的時候忽然外麵一聲“啪嚓”的巨響,把我們都震的跳了起來,就連小白也從臥室裏兜兜轉轉的跑進客廳緊張的問:“啥聲音這麼響?”
我們也驚慌的看著他問:“就是,啥聲音啊這麼響?”
葉小夜冷靜的看看外麵說:“聲音好像是從大門處響的,咱去那看看吧。”
於是我們馬上把院子裏的燈全打開,和一群朋友一起浩浩蕩蕩的朝大門口走去。
我一眼就看到了,我今早上剛剛做好了那個寫著“飛飛山莊”的水晶做的牌子粉碎在地上。這怎麼可能,牌子是用螺絲釘上到大門木框上的,牢固結實的很,而且是剛剛裝上去的,此刻又沒有風沒有火的,它怎麼會自己掉到地上呢?
嘴比腦子快的林悄悄猛然尖叫:“哎呀,見鬼了啊,這好好的新牌子咋會掉到地上摔碎了?該不會是這個豪宅的原女主人不願意你鵲巢鳩占吧,嘿嘿。”
她是說者無意,但小白卻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我感覺到了他心裏的緊張。
“哼哼——”一聲陰森的冷笑像冷風一樣倏然在我耳邊刮過,我猛地抬頭看四周,然後飛身往外跑。“飛飛,飛飛。”小白驚叫了一聲,跑過來抱緊了我。小白和大家一齊問我:“你咋了,往哪跑?”
我詫異的看著大夥問:“你們聽到啥聲音沒有?”
葉小夜看著我說:“聽到了呀。”
“你也聽到了?”
“嗯,是你老公叫你的聲音啊。”大夥都輕鬆的笑起來。我急著說:“不是,不是,我聽到一個從空氣裏傳過來的陌生的聲音——”“飛飛——別胡說。”小白慍怒的低聲製止我。我看了他一眼隻好住口了,眾人不明白的看看小白又看看我,小白卻神情凝重的摟著我輕輕的說:“時候不早了,都回去睡吧。”又跟大夥說:“這裏明天再收拾。”
他這樣一說,氣氛頓時凝重起來,大家都默不作聲的跟著往屋子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