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花落盡01(2 / 2)

“我不要你可憐!”我衝他高聲叫著,我不哭,用尖銳的指甲在他的肩膀上劃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慕容莉莎,你哭吧!哭出來就好了。”他柔情的嗓音,在早上的日光裏冉冉的升起,像清晰的小溪水。

我定定的看著他,想從他的麵上找出些什麼來,可是沒有。

“慕容莉莎,此時此刻想吃早餐嗎?我給你做。”他站起來進了廚房。

我赤腳下了床,矗立廚房門前,看著他高雅的動作,修長的手捏著鏟子在鍋上翻著,不怎麼像在做菜,像在指揮一場音樂彈奏。

“慕容莉莎。”我剛想悄悄溜回客廳的時候,他叫住了我。

上官熙淩,用勁一拉。我便撞進了他的懷中,他摟著我輕微的撫摸著我的短發,“慕容莉莎為我留長它,好嗎?”

“不要。”我固執的答複,用勁掙脫的他的懷抱,恨恨的注視他的眼眸。他僅僅是柔情的一笑,我知道我是個殘暴的人。

“那好,速度一些進餐吧!”他輕微的揉著我的頭發,“你沒有忘掉你還是個學員吧!要晚到了。”

矗立在門前,我向他揮了揮手。

我知道他在瞧我的身影,然後我不可以回頭。

因為這對他不公平。

天上下起了毛毛細雨,我就那樣的走著,mp3中放著那首歌,紀如璟的《孤寂的自由》。

那嘩鬧頃刻被憂傷代替。我坐到那個開滿繁花的路邊,瞧街上人潮洶湧,車水馬龍,一片嘩鬧的景象,更感覺到自個兒與他們不同屬一個世界。

媽咪死去的時候,事實也浮現著。還未逃出門去,就給爸爸一把拽了回來,尖尖的短刀刺穿了心髒。

爸爸待審的時間裏姑媽和我一塊兒住,每一天夜間裏頭都和我睡,堅固的肩膀總是有意偶然的碰著我的臉。我厭煩這個女子,我衝她大叫,跌杯子,掀桌子。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發火,她僅僅是緊緊的摟著我,緊到鎖骨硌著我的額骨,生疼。

這個時候我總會懷念司徒凱聞的肩膀。

有時會碰到幾個與他勾肩搭背的朋友。我就做發愣聖不可侵犯的樣子,打掉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透過米色的襯衫,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脛骨,鎖骨,肩胛骨的肩膀,是蓋有“慕容莉莎禦用”的聖地。

每當這個時候司徒凱聞總是會後退一步,推掉他朋友的手講,“慕容莉莎不喜愛。”那一些臭男孩將會瞎起哄。司徒凱聞僅僅是摸一摸自個兒的頭頂,靜靜的看著我。

就這個樣子,我認準了司徒凱聞,一次比一次狂傲,因為知道他不管怎麼樣怎麼樣都不會遺棄我,因此在他麵前變本加厲的做壞事,殺小動物。

在我做壞事的時候他總講一句,“不行。”假如我執意要做他也不阻攔我。在那個事情以後默默地收拾我丟下的亂攤子。

他就那樣的任我摸來摸去,從頭到尾沒有講一句話。

“真漂亮。”我由衷的讚美著。他依舊不講話。

“假如,我枕著舒適,做我男朋友好嗎?”我笑著,“你不講話的話,就認為默認了。”我吃定了他不會不同意,就好像同我吃定了司徒凱聞會縱容我一樣。

我將頭放在他的頸窩裏,舒適,暖和,乃至安全。慢慢的閉上眼眸。

“你非常享受?”他突然講話了。

我意外的張大了嘴巴,我頭一回聽的聲音。

他的聲音真的非常好聽。聲音不大,但帶有磁性非常美,唱歌必須會紅的。不知是什麼原因,我非常容易的的想到兩句納蘭詞。

短長亭外短長堤。百尺遊絲千裏夢,無限淒迷。那樣地斷斷續續,斷了又續,續了還是斷。短長亭外的短長堤,一步一個足跡,扯著衣襟,十八相送,終於還是分離……

櫻花的花瓣,慢慢的飄舞在咱們的頭上,肩上,身上。又是繁花落盡時。

我猛的推開他,他不是司徒凱聞。我掉轉過身子跑了,他不追我。

“我叫上官熙淩!我知道你叫慕容莉莎。做我女朋友吧!”他磁性的嗓音在我的後背響起,“我喜歡你慕容莉莎。”

路人一個接一個地向咱們望過來,細細的毛毛雨仍舊在繼續的下著。

我的心卻遺失在那優美的肩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