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匕首的手微微一頓,他的眸裏泛起一絲漣漪,不過一瞬,又冷漠如初,他手上用力往前一遞,那刀尖便在她的心上又深入一寸。
低了頭,他湊到她的耳邊,如**間的輕聲細語,說出的話語卻是那般的殘忍,“孩子?即使生下來他也是個不人不妖的怪物,還不如趁早去投胎,下輩子也好投個好人家。”
她聽後先是一怔,隨後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她竟然一把將他推了開,同時,那匕首跌落地麵,她的胸前血流如柱,那顆一直在她胸腔間跳動的心,便這樣從她胸前的血洞裏跌了出來。
怦怦,怦怦,怦怦。
地麵,一灘血跡,那顆心便在那血跡中央,還在鮮活的跳動著。
而她,失去了心髒,卻還活著。
他們一見麵,他始終未對自己說上一句話,她起初以為,他不過是陷入了她是妖的強烈震驚中,可是她錯了,他眼中冷漠,動作絕決,一開口便是這樣殘忍的話語。
他們是結發夫妻,可是他卻手持刀刃在另一個將要成為他妻的女人麵前,親手挖了自己的心!
她看著地麵,忽然揚聲大笑起來,那一刻,她的雙眸裏快速的疊起冷漠又強烈的恨意,就像來自地獄的幽火,恨不得將在場的每個人吞噬殆盡。
所有人都被她的目光懾住,還是公主率先反映過來,她揚手一指,“國師,給本宮將她的皮剝了,千年白狐的皮毛,本宮還未親眼見過呢。”
“是。”國師撿起地上的匕首,應聲上前。
這時,腹痛劇烈,一股熱流從她腿間洶湧而下,她一怔,隨後卻明白,她的孩子,沒了。
絕望,深深的絕望!
她眸中恨意大盛,死死的盯著慕容清羽,她的‘好夫君’,垂在身側的手暗暗使力,卻發現自己根本一點法術也使不出來。
她的眉瞬間皺起。
“別白費力氣了,你的法術早已被我們禁錮了。”國師挑眉,輕笑一聲。
那一刻,她忽然記起,昨晚臨睡前,慕容清羽遞給自己的那杯茶!
原來是早就計劃好的。
她胸間氣血翻湧,喉間一甜,一口鮮血從她嘴裏吐出,卻是盡數噴在了那國師身上。
“好,很好!慕容清羽,南宮烈,慕容清清,和碩公主,你們記著,哪怕是做了鬼,我白煙羅也不會放過你們的!血債一定會血償的!你們欠我的,來生我一定會加倍的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