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引起了蘇綰綰的不滿了。美女總是有很多特權的,因此大多數美女都有著從小被男孩們慣出來的壞性子,像蘇綰綰這樣美的女孩子就特別不能例外。

“成成,你們認識?”蘇綰綰緊緊扣住楊思成有點想鬆開的十指,這樣問。

她問得真多餘。楊思成雖然不是什麼明星,但他曾經要與林真結婚最後卻沒結成的事情,早已是他們那個自稱是上流圈子裏眾所周知的事情,她蘇綰綰又不是什麼鄉下無知女子,那樣讓趙軾之棄我娶之的家世,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呃。以前的,嗯,朋友。經常一起胡吃海喝的。”楊思成不愧是見過場麵的花花公子,想隻言片語化解尷尬。

“那正好嘛。我們也很喜歡這家餐廳,他們的廚師是日本人,刺身做得特別好。不如,我們一起吃呀,人多熱鬧吃得開心嘛。”蘇綰綰興高采烈的樣子。連我都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不就是想和楊思成在林真麵前秀恩愛麼?不就是想做給我這個下堂女人看她沒離婚幹淨也可以和新男友你儂我儂麼?

真是幼稚。她似乎欺負我習慣了,沒想起林真是什麼樣的人。

“對不起。我從來不和前男友,特別是前未婚夫一起吃飯。對於我來說,前男友是丟掉的衣服,是不能再撿回來穿的。一起吃飯也會讓我感覺不愉快。”

林真驕傲得像隻孔雀,說完拉著我要走,末了還回頭說一句:“對了,楊先生,以後請稱呼我林小姐。這樣會讓我感覺更好一點。”

“呃。真····好的,林小姐。”楊思成居然乖巧地應著,像個被訓的小男生。男人賤不賤,我終於從楊思成身上看出了一兩分,花花公子楊思成,吃定了其它一切的女人,但就是吃不定林真。為什麼,因為林真不要他。

“你……”氣得說不出話來,是蘇綰綰在林真麵前的下場,就如同我在蘇綰綰麵前的下場一樣。

“你怎麼還能吃得這麼開心?”我問林真,這家夥津津有味大快朵頤,好似剛才什麼也沒發生。

“天塌下來,也要開心吃飯。這是我的格言。謝謝上帝賜我吃不胖的身材!來,咱倆敬上帝。”

真是不能不被她感染。有個性有活力的女子,無論什麼時候,看到她就隻有兩個字:魅力。

雜誌社解體就像今天這一冬,快得猝不及防,大部分同事都找了關係,安排進了一些機關的內部刊物或者掛了閑職。周墨在一行倒是有些名氣的,收購了雜誌社的那家出版社找了聘了他做主編,他去的時候,提了條件,說要帶一個人。

他提起過,說:如果你願意,我帶你一起出版社。依你的能力,不怕做不好的。我以為隻是說說,我沒想到他真的會帶我去。

我覺得挺那個,但還是應承下來了。畢竟也算是自己熟悉的工作。

後來我才知道,出版公司根本不允許周墨帶著下屬過去,周墨一氣之下,提出不幹了。我總不能讓周墨為了我丟了這份工作,跟他說我已經在林真的公司找到了工作。

但周墨還是沒去那家出版公司上班。他計劃和朋友一起自己開文化公司,說辦好手續後讓我過去幫他。

經過這麼一搗騰,我便有些厭倦了。想,即使是周墨的公司辦好了,我也不去了。去了我也是關係戶,有什麼意思。

林真說我,心高氣傲,不懂社會生存法則。

不管怎麼說,兩個月不到,我就真正成了無業遊民。每天早上生物鍾依然是讓我七點醒,但是醒來之後,便在床上恍惚,好一會,記起自己不是上班族了。整個人都覺得悲哀,倒頭再睡,可以往覺得無論如何也睡不夠的覺,這會兒又怎麼也睡不著了。

因為無所事事,便給林真打了很多的電話。以前一周去看肖絲雨一次,現在一周去兩三次,還是覺得自己沒事做。

林真煩了,說:“別扯了,收拾東西來我們公司上班吧。”我沒去。因為我不知道學醫學護理的我卻做了五六年編輯的我去一家家居裝飾公司能幹些什麼。

林真說:“我們有廣告部。你可以寫寫策劃什麼的。”

我說,讓我想想吧。這一想,又是快一個月過去了。存折裏的那點錢急劇減少。我急得嘴巴上起了兩個燎泡,痛得我吃什麼都沒滋味。

不得不開始在網上投簡曆,武漢的一個雜誌社招編輯,說不用去上班,隻在家收稿編稿就行了。我手頭沒有作者的稿子,把自己的編了兩個交上去,竟然說不錯,給稿費和編輯費。

林真說:哪,我就說吧,不去上班你也能工作。

她真是善說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