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走運”的人都養成從最壞的結果考慮問題的習慣,謹防受到意外之災的襲擊,天天實行這個原則,嚴格地按此辦事。
所謂“走運的人”的定義是指他們受到命運的偏愛,但是他們之所以受到偏愛是因為他們自己從不做這樣的假設。他們知道命運是變化無常的。
“大膽”才能走運,“精細”也能走運。走運的人在壞運氣變得更壞之前就把它拋棄了。這聽起來好像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竅門,然而許多人——基本上是那些不走運的人——似乎從來也沒有掌握它。任何嚴重虧本的冒險總是有一個開端的時期,這時候你放棄它就會使你少受或者不受損失,但那個時期也許會很快地消逝。當時間已經過去,機會已經溜走,你所處的環境的黏合劑就會迅速固化,你的雙腳就被牢牢地黏在那裏了,也許是一輩子。
在很多情況下,強者之所以成為強者,就是因為他們“敢為別人所不敢為”。走運的人一般都是大膽的,膽小怕事的人往往最不走運。“幸運”可能會使人產生勇氣,反過來勇氣也會幫助你得到好運。
當然,“大膽”不同於“魯莽”,二者是有本質區別的。如果你把一生的儲蓄孤注一擲,采取一項引人注目的冒險行動,在這種冒險中你有可能失去所有的東西,這就是魯莽輕率的舉動。如果你盡管由於要踏入一個未知世界而感到恐慌,然而還是接受了一項令人興奮的新的工作機會,這就是大膽。
有的人喜歡單純的事務,希望過平靜而安寧的生活,所以不喜歡取巧、詭詐,甚至連“善意的隱瞞”都不願意。有的人就不同了,為求滿足各種欲望,當碰到障礙時,就會想盡辦法投機取巧、繞道而行。因為取巧慣了,就難免養成“欺騙”的習慣,如此“一回生、兩回熟”,愈騙就會愈深入,愈騙愈複雜,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後來連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什麼是誠實,什麼是欺騙,不僅別人無從辨別,恐怕連自己也難以辨識本來麵目!
或許,這些人認為在這複雜、詭譎的人生路上,似乎不耍一些機巧,好像還真難渡過一些人生關卡,甚至自鳴得意從中得到不少好處呢!
秦檜擔任宰相的時候,有一個自視頗高的書生,因為想在仕途上有良好的發展,但卻自知沒什麼背景,認為如果不耍一些花招,恐怕一輩子別想有什麼希望。這個膽大包天的書生心想,既然要賭,就賭大一點,所以就把腦筋動到當朝紅人秦檜的身上,不但精心偽造了一封秦檜的推薦信,還大搖大擺地拿著前去拜訪揚州太守。或許,書生認為太守一定會懾於秦檜的權勢,對他另眼看待,同時,也吃定太守應該不會也不敢去查“信”的真偽。
不料,這個太守並不是一個糊塗蟲,兩下子就看穿虛實。所以,除了“偽信”被收繳之外,還將他押送到京師,交由秦檜親自處置。
意外的是,秦檜知道這件事後,居然沒有動氣,反而給這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書生一個重要的官職。
秦檜的左右都覺得很奇怪,就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秦檜說:“有膽量假冒我的書信,必然不是平常人。殺了他,未免太可惜;但如果不用官職來給他一條路走、一口飯吃,除非一輩子將他關在牢裏,否則,這個人就很可能轉而投靠其他勢力,必定後患無窮!”
依常理判斷,這個書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應是必死無疑,怎麼會是這種“喜劇”收場呢?
究竟是秦檜度量大,還是權謀深,後人實在難以評定。不過,純以看人、用人的哲學來看,秦檜倒是很有識見,也很有遠見。
胃口大的,就不要餓了他!否則,讓他隨便亂跑的結果,鐵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人要是不怕死,就難以用“死”來威脅他;同樣地,一個無懼於“不測下潮的人,就是一個天生的冒險家。
以上麵的書生而言,具有這種賭徒性格的人,不是英雄,就可能是梟雄。善待他的話,就可能為你所用;虧待他的話,日後可能就會反過來成為心頭大患。
立誌於社會競爭的人們,一定要杜絕“猶豫不決”的弱點,不要總盯著可能有的一點點風險,駐足不前。“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所以在必要的時候就要孤注一擲。不敢冒風險,就不可能有較大的收益。
一個不敢冒險的人,是根本不可能衝破人生難關的。然而,世上大多數人不敢冒險,他們熙來攘往地擁擠在平平安安的大路上,四平八穩地走著,這路雖然平坦安寧,但距離人生風景線卻迂回遙遠,他們永遠也領略不到奇異的風情和壯美的景致。平平庸庸、清清淡淡地過一輩子,直到走到人生的盡頭也沒有享受到真正成功的快樂和幸福的滋味。
生命運動從本質上說應該就是一次探險,如果不是主動地迎接風險的挑戰,便是被動地等待風險的降臨。
想與做的智慧
唯有大膽向前,敢於打破以往的秩序,通過冒險而取得勝利後,才能享受到人生的最大喜悅。現代人應該強烈地追求這種境界而不應安於過一種平平常常、千篇一律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