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因為畫稿被毀的事情,江心朵跟範仲南這對新婚夫婦鬧別扭了。
江心朵故意不理他,範仲南更是離譜,每天半夜才回臥室,第二天早早就不見人影了。
範氏夫妻的婚後冷戰讓家裏的管家及傭人百思不得其解,卻沒人敢多嘴問一句。就連江靖雅明裏暗裏地問了幾次妹妹,她也不鬆口發生了什麼事。
還真是讓人頭疼又無奈。
為了答謝宋瑾行的順手人情,範仲南在幾天後如約上了他的私人郵輪出海。
宋瑾行名字聽著很斯文,卻有著一副與名字很不相符的彪悍身材。
範仲南上船來的時候,他正好從船艙下麵上來。
“fran。”看到範仲南,他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少傾他們已經在甲板上等你了。”
他們?除了柏少傾還有誰這麼有空出海?範仲南挑起一邊眉毛看向正要往駕駛艙而去的宋瑾行。
“自己過去看不就知道了。”宋瑾行丟下這句話後帥氣地轉身大步離開。
範仲南還未走到甲板上,那邊就傳來了柏少傾的聲音:“不知道Fran會不會帶他老婆過來?”
“你不是見過了嗎?還想再見啊?”拿著酒杯的韓君齊不感興趣地應了一聲,“不就是個女人,有什麼好看的。”
“嘿,那是你沒從來沒拿眼睛好好看過女人,所以分不出來什麼叫極品,什麼叫次品。”
“唐那個女人,也不見得有多極品。”唐爾言還為了她放棄海外大半江山,這件事唐不嘔火,他都為了他嘔火。
堂堂一個大男人為一個女人搞成這樣,簡直是男人的恥辱。
“跟你這種毫無無審美觀的人沒法談女人。不過,要是你有機會見到Fran的女人,絕對會……”
柏少傾的話還沒有說完,正在喝酒的韓君齊忽然朝他身後笑咪咪地開口:“Fran……”
柏少傾手上的酒杯明顯晃了一下,不過,他嘴角還是噙著一慣的笑,轉過半個身子,對上範仲南冷冷的表情及看不出情緒的眼眸:“Fran,一個人來?”
說完後還故意往他身後多瞧了幾眼。
“看什麼?”
出聲不是範仲南,而是尾隨他而到的岑容臻。
“看致權有沒有一起來。”看到是岑容臻時,柏少傾臉上的笑變成了戲謔。
岑容臻是岑氏家族第二順繼承人,負責岑氏名下最大的產業以搞地產開發的“楊柏集團”,也是這次五大財團聯手打造的“造鎮工程”合夥人之一。
不過,岑容臻與岑致權兄弟關係一向很奇妙,這些年來,他們在岑氏明裏是各負責各人的領域,但暗地裏卻一直處於競爭狀態。
每次有岑致權出現的地方,大部分情況下,岑容臻隨之也會過來。但這次岑致權並沒有過來,倒是岑容臻先來了。
“想看我笑話?”岑容臻臉上露出一慣溫文爾雅的笑,與岑致權的嚴肅不拘言笑很不同,但身上那股傲氣卻是相似得不得了,眼神迅速一掃,隻看到偌大的甲板上隻有柏少傾及再過三天就要結婚的準新郎韓君齊,他挑了挑眉,“爾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