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根?”申龍皺了皺眉,沉吟了幾聲,搖了搖頭。
雷真還不死心,急忙把韓根的事情一說。
“什麼?揮手間都能治好重傷之人?難道他也觸摸到了道?”苗鬆震驚的叫道。
申龍歎了口氣說:“這個世界高手很多,就算是觸摸到了道的高手也不少,你說的韓根應該觸摸到了道,才能改變天地規則,瞬間治愈好你們的傷勢。”
“那前輩你是否也……”雷真目光炙熱的看向申龍。
申龍笑了笑,朝著雷真緩慢的揮動雙手。雷真感覺到自己身體快速修複著,好像時間在他身上倒流了,不過片刻雷真就恢複到了自己和龍嘯大戰前時的巔峰狀態。
雷真驚駭的看向申龍,急忙站起身來恭敬的行禮,道謝:“多謝前輩出手相助,小子沒齒難忘。”
申龍搖搖頭,目光透過巴掌大小的窗戶看向外麵的天空,深沉的說道:“相見就是緣分,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會在這冰冷的房間中相處到死呢!”
苗鬆和楊高歌沉默了下來,然後就開始唉聲歎氣。雷真知道此時他們的心情,被關了幾十年,恐怕已經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了。
雷真不敢打擾三人,隻是默默的坐在床上盤膝修煉。可是上古香道修煉大部分都是靠女人,而打坐靜修完全不適合雷真。
雷真剛閉上雙眼,眼前竟然出現了滿天星河,雷真有些驚訝,隻是在看,卻什麼都沒有,眼前一片黑暗。
入夜,月色在陰雲的遮蓋下忽明忽暗,冰冷的房間中也隨著外麵的月色時暗時亮。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雷真就跟在申龍三人後麵走向食堂。昨天被大戰毀了一半的食堂已經修複好了。
雷真剛坐下,就感覺到四周有幾道淩厲的目光射向自己,他環顧了一圈,卻發現出去昨天的宋平等人,還有兩個老者。
一個老者的臉皮,因為又紅又皺,看來好像幹棗皮一樣,老人的手指瘦得像螃蟹腿;看上去顯得有些恐怖。
另一名老者的腦袋顯得很小,都快縮到肩胛裏去了,腦袋上蓋著一層馬鬃般的頭發,灰白的臉上兩隻塌陷的眼睛,卻是目光如炬,給人一種不敢與之對視的感覺。
雷真隻是和那兩名老者對視了一眼,心裏就沒來由的感覺到心慌。
“別想別看,就當他們是普通的老人好了。”申龍好似看出來雷真的窘態,低聲說道:“懂得越多的人,卻越感覺到壓力,你就當他們和自己是普通人好了。“
雷真感激的看了一眼申龍,也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不過雷真卻也猜出了那兩老人的身份,恐怕就是五號監獄中三大強者中的另外兩人了。
早飯的時候,並沒有人來找雷真的麻煩。而那些人,大部分都在這裏生活了幾十年,早已經對這裏的人和事熟悉了,都是相安無事。
隻是到中午的時候,雷真才看到這些人暴力的一麵。中午吃過午飯,所有人都來到寬大的練武場上休息,這是這裏所有犯人唯一能夠活動的地方。
剛到練武場,人們就在四個地方圍在了一起,然後怒視著對方。
“這?”雷真有些疑惑不解。
苗鬆看了看遠處的人們,解釋道:“這些人在這裏呆了幾十年,當然會弄點樂子出來,對於練武之人,最大的樂子就是比武了。這裏有四個擂台,你可以隨便上去挑戰任何人,但是挑戰的基本賭注就是煙和酒,在往上就是自己的修煉之法了。”
雷真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心想這些人還真是可憐,幾十年被關在這裏,就算是前輩高人也難免落得四處尋找樂子的地步。
雷真看了看圍著的四個人圈,其中有一個的擂主竟然是宋平。雷真好奇的走了過去。
剛上前,就有一個矮小精幹的中年漢子躍過人群落在宋平的對麵。
“我賭你十天的煙酒,還有你的化骨綿掌第一層。”那矮小漢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賭注。
宋平點了點頭,說道:“我要你十天的煙酒和你的烈火腿第一層修煉功法。”
宋平和那矮小漢子許下賭注後,下麵的人也開始賭了起來。雷真看了一眼,卻發現大部分人都是在賭宋平贏,而賭注也是千奇百怪,各種東西都拿了出來。
楊高歌來到雷真身旁,吐著寒氣說道:“你覺得誰會贏?”
雷真急忙謙卑的說:“小子哪有這本事,小子真想聽聽前輩的意見。”
楊高歌蒼白冰冷的臉上咧開出笑容,說道:“你小子也太過狡猾了一點,在這裏除了三大前輩以外都是平輩稱呼。我覺得宋平會贏,你呢?”
雷真看了看場麵上的兩人,宋平用掌,而另一人用腿,兩人的功法也是大相徑庭,宋平的化骨綿掌陰毒不已,而那矮小漢子的烈火腿剛猛。
“我怎麼覺得,兩人有可能打成平手呢?”雷真笑著說。
楊高歌眼前一亮,看向雷真說道:“你可知道,打成平手的這種顯現可是很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