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飄在雲間,你忽然令我如墜穀底;
我置身穀底,你又忽然令我措手不及。
太陽花——你陰晴不定令我疑惑不解
沈糯就這樣糊裏糊塗的,閃電般的和阮析臣談了戀愛。
套用現代一個流行詞,就是他們“閃戀”了。
她甚至懷疑下一次見阮析臣時,他們會不會高效率的就“閃婚”了?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沒有經驗的演員,在趕一個過場,還未弄清演的什麼,就被趕上場演戲,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心情特別茫然。
可是,沈糯還是在昨晚第三次走到她家門口,阮析臣打著哈欠說,“還是覺得不對的話,我們可以繼續討論討論,走回去再走回來。”時,趕緊默認了他們已經談戀愛了,這一“事實”。
雖然這戀愛中“愛”的成分很是有待考究。
可是她還是承認了,無疑,阮析臣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沈糯一想到這個談戀愛的對象是阮析臣,心裏便洶湧了一股洪流般的滿足與得意,拒絕是不可能的。
不管他是不是省略了中間的種種過渡。自說自話並很任性的直接宣布他們談戀愛了。
因為阮析臣這樣一個人,是誰都難以拒絕的。
為了證實自己的結論,沈糯停下手裏的筆。看了看手表,午休時間,可以聊天。環顧四周,發現也隻有寧涼可以探討了。她伸了個懶腰,狀似隨意把自己的椅子轉向寧涼,“小寧啊。”
寧涼抬頭看了看沈糯,想了半天才答應了句,“沈老師,我今天帶飯了。”
沈糯愣了下,反應過來後鼻子差點氣歪,心想這丫頭就是這麼看我的?敢情我除了指使她替我買飯就沒別的事可找她了?也太小看我的追求的了。心裏腹誹陣陣,臉上卻還是笑嗬嗬的,“啊,是嗎?我也帶飯了。”那語氣堪稱輕柔溫和,仿佛春風般吹拂而過。像是受了阮析臣傳染。
寧涼在臉上釋放出一個矜持的笑,“啊,是哦,沈老師前兩天病了,是不好吃外麵的飯菜。”
沈糯點點頭,笑著說,“做報告做累了,咱聊聊吧?”見寧涼也放下手裏的書,就貌似隨意的問著,“哎,你還記得上個月來咱院做項目審查的那幾個上級領導麼?”
寧涼疑惑的點點頭,問道,“怎麼了?”
“當時陳部介紹給李院的那個阮析臣,你還記得麼?”
沈糯問完就睜著溜圓烏黑的一雙杏眼瞧著她,見她一聽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就掩下目光,淡淡說了句,“不記得了。”就不再說話,還順手拿起了桌上的書,顯然一副不願再談的樣子。便有些疑惑的問,“哎?怎麼了?你再想想,他應該挺獨特的吧。”
沒想到寧涼一聽卻“唰”的一下站起來,慌亂的在桌子上翻找,嘴裏急忙說著,“沈老師,我得去給發酵工程他們所送目錄去,您忙吧。我真的不記得了。”
“哎?這麼急啊,不過你真不記得了?你當時就站我旁邊吧?”
寧涼找到目錄,卷撮在手裏,錯開沈糯的目光,“恩,我不記得了,我真不認識那人。”說完不等沈糯反應就跑出辦公室。
沈糯看著她急急忙忙的背影,隻覺得莫名其妙,又想到她還可以去問苗珊,就不多想的站起來去找苗珊吃飯。
坐在食堂的椅子上,苗珊看著沈糯帶來的飯盒裏的粥,嘖嘖感歎,“真是可憐啊,還忌口呢?不過這粥是你媽的新發明?賣像還真不錯。”
沈糯含糊的恩了聲,隨意的問,“哎,你記不記得阮析臣這個人?”
“阮析臣?你說上個月來咱院審查的那個?記得啊,長的那樣好的人,記住很容易啊。”
“就是啊,”想起寧涼的反應,沈糯像是找到知音一樣,趕緊詢問,“他怎麼樣啊?”
“啊?我不認識他,不過倒是聽我爸提起過這人,說是很低調的人,不怎麼愛說話的樣子。”
沈糯舉著湯勺呆呆重複“不愛說話?”
“是啊,有什麼奇怪的,一看他那樣子就能想到。”
沈糯心裏感歎,不是啊,挺能說的啊,昨說了三小時啊。
“你怎麼忽然問起他啊?你認識啊?”
“不是,隨便問問,哎,我問你,要是他這樣的要和你談戀愛,你拒絕的了麼?”沈糯兩三口喝下飯盒裏的粥,口吃有些不清。含含糊糊的問著,總覺得有些慚愧。
苗珊想了想,“不能吧,那樣的人,感覺要是拒絕了,就像犯了什麼大錯一樣不值得原諒。不過很難和他長久在一起吧,一副難相處的樣子,懶洋洋的,看著就想打哈欠,更別提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