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薔薇(1 / 3)

你的心情滿足我的心情;你的優越滿足我的滿足。

我羨慕你任意妄為。

粉薔薇——我們結婚吧.

阮析臣石破天驚的說了句“我們結婚吧”,之後也不等沈糯反應。帶著點孩子氣的歡欣盡頭一把拉了她就鑽進車裏,一踩油門,車就撒著歡的竄了出去。風狠狠的通過敞開的車窗灌進沈糯的衣領裏,吹得她心仿佛都冰涼了。窗外景色翻飛著匆匆掠過,恍然竟有了趕超時間的錯覺。

發絲被風揚起紛亂的打到阮析臣的臉上,他竟還十分悠閑的空出一隻手幫她把頭發撥好,扭過臉來笑眯眯的和她打趣,“好癢,影響我開車。”沈糯嚇的趕緊伸手把他的臉推回去,抖著聲音喊,“看前麵!”一張嘴,風呼呼就灌進來,感覺一下子涼到了胃裏,她心裏哀歎,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喝西北風的感覺。

看著車速表上越來越快的車速,沈糯嚇的肝膽俱顫,從未坐過跑車,但好象識的車的標誌似乎是保時捷,實在是難以適應這名車的車速,戰戰兢兢的抓緊安全帶,不禁開始懷疑阮析臣把生命中所有積極勤快的因子都用在開車上了,從未見他做什麼這麼火速過,怪不得他平時從來不自己開車。

眼看車越來越快,她又喊,“開慢點吧,超速了,能不能把車窗關上?”

他聽了似乎有些疑惑,瞄了眼車速表,“我開的不快啊,沒超,這是高速上。”說著扭頭看沈糯,見她被風吹得眼睛眯在了一起,趕緊合上了車窗。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觸手處冰涼。見她僵在那也不敢動,臉都蒼白了,顯然是嚇的不輕。捉弄心頓起,樂嗬嗬慢悠悠的問,“沈糯,你害怕啊?要不這樣,你答應和我結婚,我就開得和自行車一個速度怎麼樣。”

沈糯聽了氣得險些破口大罵,心裏憤憤想,她就這麼可笑麼,半個月沒人影不和她聯絡,想起她來了,就忽然出現開這種沒頭沒腦的玩笑。簡直不可理喻,陰沉著臉僵直的坐著,不理會他的話。伸手推回他的頭,“看前麵,看前麵,多危險啊!”

阮析臣挑挑眉毛,揚著語調問,“不同意?”說著就猛的加大油門,車就仿佛離了弦的劍一般,更快速的竄出去。沈糯驚叫一聲,差點從座位上騰起來,哆嗦著手指著車速表說,“求你開慢點,超速了!”他嗬嗬樂的更歡,仿佛無論沈糯怎麼樣說什麼都能愉悅了他,始終笑容不斷。不過車速倒是慢了下來。

下了高速後,他就七拐八拐的開進一片別墅區,路上沒什麼人,路兩旁綠樹殷殷,投射在地麵上,形成團團暗影,匆匆從兩旁退過。在沈糯“開慢點,開慢點”嘮叨聲中,突然一個急刹,車子穩穩停在了一片木屋前麵。沈糯又是一聲驚叫,見是停了車,才大大的緩出一口氣,委屈的開口,“你怎麼開這麼快?你身為人民解放軍怎麼能這樣?”

阮析臣有些啼笑皆非,邊說著“關人民解放軍什麼事?”邊靠過去替她解安全帶,帶著身上的氣息迎麵撲向鼻端,沈糯記得是鬆香夾雜著草藥的味道。淡淡的有春天的感覺。帽子硬硬的沿抵在她肩上,咯著有些痛,她可以看見帽子下露出的一小撮黑黑的頭發,不及細想,就伸手就摸上去,粗粗硬硬,有些紮手。

他停住不動,側了側臉看向她,深灰色的眼眸中盛滿笑意,飽脹著似乎要溢出,他們離得很近,沈糯有些尷尬,急忙收回手,徒勞的向後仰,仿佛要擠進椅背裏,來拉開他們的距離。他也不為難她,向後直起身體,隻是拿兩根手指捏捏她小小尖尖的下巴,笑容滿麵的說,“還沒吃飯吧,我們邊吃邊談。”然後拉起她就下了車。

他們麵前的是一片和室的木屋,外麵是日式的花園,有石子路,和一個石井,淙淙的流水流過木桶,“咚咚”的擊打出節奏。和室的拉門上掛了塊木牌,上麵用紅漆猙獰著寫了“瘋魔”二字,木牌兩邊分別掛了個風信子,不知被誰惡作劇的畫了鬼臉。與整個和室靜謐的氛圍格格不入。

“這是一個朋友開的酒吧,也可以吃飯。”阮析臣一把拉開門牽著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