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難敵際遇(1 / 2)

和女友看《七月與安生》,看完後,女友問:“朋友圈裏,很多人都說看得眼淚狂飆,你呢?”“沒有,可能因為我從來不是七月,也沒誰是安生吧。”

在我的青春記憶裏,我遇到過很多閃亮的姑娘,有像電影裏七月那樣乖巧的,也有叛逆如安生的。

或者,我自己也曾經在某些姑娘的世界裏做過一部分七月,在另一些姑娘的世界又做過類似於安生的角色。但是,我最終沒有成為誰生命裏的七月或者安生。

這部電影讓我想起了我的一個曾經很親密的朋友。

七月在13歲那年遇到了安生。

我也幾乎在同時段遇到了你。

前不久,我無意中在微博上發現了你,從一個英語同聲翻譯那裏找到了你。

微博上,你放了一些照片,孩子學鋼琴的,你工作的,以及參加什麼活動之類的圖。

我最終沒有關注你,你也應該沒有關注我。假如,我是說假如我混得好一點,也許會鼓起勇氣跟你說:××,別來無恙。1年前:我跟另外的朋友提起你,她們說你在歐洲定居,嫁了個老外,生了兩個孩子,很少回國。

我坐在咖啡廳,聽到這些,心裏有種恍惚。想起多年前我倆還在長沙念大學的時候,在平和堂的電梯上,你對我說:“我每周都來這裏逛一次,勉勵我自己,總有一天,我可以輕鬆自如地買得起這裏的所有東西。”

4年前:我跟工廠老板吵架,鬧著要辭職,老板不肯給我最後一個月工資。我吵著要告他,他說:“你要告就去告,看你能奈我何?”

我跑了很多地方,最後人家告訴我,稅後工資低於3500元不予以立案。

我灰溜溜地整理了行李,從工廠空手而回。

到了居住的房子裏,我迫切地想找個人傾訴,於是撥了你的電話。你沒有存我的號碼,接通電話,你那邊是流利的英文。我遲疑半天,最終掛了電話,窗外是暗沉沉的黑夜。

9年前:我即將畢業,寫論文和找工作,極度焦慮,你來訪我。你很優秀,而我相反。你跟所有優秀的人一樣,對我的消極態度不以為然,深信“有誌者事竟成”。

我不耐煩,對你很冷淡,最後你返回學校前,在我的台燈下垂淚。我又覺得心軟,給你擦眼淚。想起來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給女孩子擦眼淚。我隻是心煩。

11年前:上午10點,我到你學校找你,你不在宿舍,人家說你去圖書館了。你回來後說,每天早上7點去操場讀一個小時的英文,然後買了麵包去圖書館自習,一直到11︰40去飯堂打飯。

你讓我也要努力一點。我看著自己的腳尖,不出聲。你父母是老師,從小培養了你愛學習的好習慣,而我不是。

12年前:我們到同一個城市讀大學,填誌願的時候,我們拉著對方的手,又蹦又跳,好像從此可以相伴一生一世。13年前:高三時我看不慣班上一刁蠻女生,中午午休的時候,兩人爭執起來,該女生忽然拍著桌子擺陣勢。

我尚未反應過來,作為同桌的你拎著課桌上的書就往該女生身上扔,劈裏啪啦,就跟賈寶玉上學一樣——“小娘養的,動起兵器來了”,一直到值日生叫來班主任才作罷。你是英語尖子生,但是也被罰站罰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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