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放倒太後,禦賜毒酒(1 / 2)

一直躲在偏殿沒敢出來的幾位太醫,這時候連忙魚貫而出,準備跪下給明帝行禮。

“免了!”明帝道,“太皇太後怎麼樣?”

幾名太醫對視一眼,由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太醫開口道:“皇上放心,太皇太後沒什麼大礙,隻是,”他頓了頓,小心翼翼的道,“太皇太後頭部受傷,可能要昏睡幾天才能醒。”

“幾天到底是多少天?”明帝沉聲問。

“臣等無能,實在是沒法確定。”幾位太醫一個比一個頭低的低。

“混賬!”明帝怒道。

太醫們慌忙都跪下了。

“此事也怪不得太醫,”太後陰著臉道,“要怪就怪這些奴才沒有侍候好太皇太後,還有花氏,勾結他們謀害太皇太後,哀家正準備跟皇帝說,把他們全部處死!”

“奴才冤枉!郡君更是無辜的!”胡公公拚命掙脫侍衛的鉗製,跪在明帝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太皇太後滑倒是意外,幸好郡君留下急救的藥丸,及時給太皇太後服下,才沒有發生更糟糕的事!奴才等人絕對沒有謀害太皇太後,郡君不僅沒有過錯,而且救駕有功,請皇上明鑒!”

不用胡公公說明,明帝也知道太後是借題發揮,隻是眾人麵前,也不好完全拂了太後的麵子,而且出了這麼大的事,的確是不能不罰。

“當時服侍太皇太後的是哪些奴才?”明帝問。

以孫姑姑為首的六個宮女和太監,戰戰兢兢的站出來。

明帝看了眼孫姑姑,這是皇祖母身邊的老人了,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自幼就待他很好,他對她也向來尊敬。

“賜鴆酒。”明帝隻能讓孫姑姑走的體麵些。

孫姑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麵色還算平靜,其他幾人卻是麵如死灰,滿臉絕望。

“謝皇上恩典!”孫姑姑磕了個頭,然後對胡公公說,“等太皇太後醒了,你幫我帶句話,來世奴婢再侍候她老人家!”

胡公公紅著眼圈,連連點頭:“雜家一定會轉告太皇太後的!”

明帝一揮手,六人全部被帶下去了,片刻,侍衛回來回稟,六人都已伏誅。

太後對這個結果勉強能接受,其他的奴才都是順帶的,處不處死無所謂,能殺了一個太皇太後的心腹,就算那個老不死的醒了,也要氣的吐血三升。

隻是可惜,太皇太後沒有一命嗚呼,而這又是花映初幹的好事!

“皇帝,你準備怎麼處置花氏?”太後道。

明帝仿佛沒聽懂她的意思,道:“既然花氏救駕有功,那便賞黃金百兩,綾羅綢緞、珠寶玉器三箱。”

太後怒目圓睜:“什麼救駕有功!奴才說的話也能信?他們分明是相互包庇!還有祁長錦,他竟敢橫衝直撞的闖進來,還忤逆哀家,簡直是造反!”

明帝目光在祁長錦身上掃了一眼:“果真有此事?”

祁長錦道:“回皇上,老太君聽說太皇太後滑倒的事,心裏著急,所以讓臣進宮來探望。太後要懲罰內人,臣作為夫君,願代內人受罰,並沒有忤逆太後的意思。”

明帝道:“即便如此,你也太莽撞了,太後發話,也是你可以置喙的?還不快給太後請罪!”

祁長錦依言向太後行禮:“是微臣莽撞,冒犯了太後,請太後恕罪。”

太後見明帝就這麼不痛不癢的責備兩句,連懲罰都沒有,更是絕口不提花映初,就想這麼打發她,氣的手指都在抖。

明帝道:“母後,太皇太後昏迷,後宮還需要母後坐鎮才行,天氣寒冷,外麵又在下雨,請母後一定要保重身體,莫要太勞累,還是早早回壽春宮休息吧。”

“皇帝不處置了花氏,哀家怎麼安心回宮!”太後索性挑明了說,“哀家今日一定要處死她!”

明帝的臉色也慢慢沉下來,他的這位母親,事事為宸郡王考慮周到,卻從來不肯為他多想一想。祁長錦不惜拿自己的命做威脅,她還一意孤行要殺了花映初,一點都不考慮西疆數十萬大軍的影響!

映初知道與這個霸道專橫的太後沒有道理可講,對付她,隻能來硬的。

映初在心裏倒數著時間,盯著太後的目光浮現一絲冷笑。

太後陰沉的臉上突兀的出現古怪之色,不舒服的換了個坐姿,她突然覺得腿上很癢,像是有很多蟲子爬過一樣,常年的儀態教養讓她克製住想抓撓的衝動,隻能不停的改變姿勢。

腿上的癢很快擴散到全身,而且越來越癢,到了再也忍不下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