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侍衛從門外衝進來,將朱風禦和霍暮圍住。
姽嫿公主想向皇上求情,被朱風禦用眼神製止,明帝正在氣頭上,若是她開口求情,隻會一起被降罪,那樣就真沒人能救他了。
姽嫿公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朱風禦被抓走,她也被“請”回驛館,未經允許不得離開驛館半步。
另有一隊侍衛前往驛館,朱風禦的一幹心腹,包括剛恢複精神氣的佟尚書,都將逃不過牢獄之災。
明帝從龍案後走出來,一步步踏下台階,走到眾人麵前。
映初低著頭,看到一雙龍靴從麵前走過,片刻後又走回,停在她麵前。
“朕讓你找刺客,你卻跑去給刺客的同黨治病,”明帝冷冷道,“花氏,你該當何罪?!”
映初臉色病白,動作緩慢的跪下道:“臣妾治病救人隻是幌子,主要是去打探線索,沒想到周大人突然帶人闖入,刺傷了臣妾,臣妾僥幸撿回一條命,沒來得及繼續追查,愧對了皇上的囑托。”
明帝眸光在映初身上轉了一圈,瞥了周康一眼。
周康被這一眼瞥的遍體生寒,心裏拿不準皇上的意思,皇上似乎一直不喜歡花映初,但一聽她受傷,眼神竟冷的刺人。
難道皇上在責怪他破壞了花映初查案?心裏胡亂想著,嘴裏則快速解釋道:“皇上,微臣沒想到郡君會在驛館,手下的人也不認識郡君,所以把郡君當成了朱黎人,並不是故意刺傷郡君的。”
他一臉愧疚的朝映初拱了下手,說出的話卻毫無誠意:“手下人誤傷郡君,請郡君海涵!”
“不敢,”映初道,“是我該感謝周大人手下留情,沒真要了我的性命。”
周康幹笑了一聲。
祁長生在一旁恨恨的瞪著映初,一劍刺在心口,這個賤人竟然還不死,真是老天不長眼睛!
祁修慎道:“郡君說去驛館是為了查案?難道郡君也查到了什麼疑點,懷疑到了七皇子身上?”
映初剛張口,就一陣咳嗽,她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掩著唇,眉頭緊蹙,神情痛苦。
祁長錦緊張的扶著映初,道:“皇上,映初心口遭受重創,支撐到現在已是極限,請皇上恩準映初先下去休息。”
明帝盯著映初沒有血色的臉看了片刻,道:“準了。”
映初謝恩,慢慢退出禦書房。
祁長生忍了忍,沒有忍住,譏諷道:“大嫂該不會是回答不了問題,故意裝病離開的吧!”
祁長錦淡淡道:“這個問題根本不是問題,皇宮守衛森嚴,絕不會出現刺客偷盜的情況,佛像丟失當然隻可能是朱黎使臣自編自演的鬧劇。”
祁修慎和祁長生臉色都很難看,偏偏對他的話無法反駁,誰敢說皇宮守衛不行?
祁長生氣不過的道:“皇上限定你們五日之內破案,你們卻沒有做到!你還不快向皇上認罪?!”
祁長錦道:“五日的時間還沒結束,你和周侍郎就突然插手,將霍暮抓走。若非如此,你怎知我們破不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