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祁長生又無法反駁他的話,隻能氣的幹瞪眼。
若不是擔心祁長錦和花映初真破了案,他們就一點功勞都撈不到了,他們也不會趕在昨晚動手,卻沒想到正好給祁長錦留了一個狡辯的漏洞。
明帝笑了一聲,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沒想到不善言辭的長錦,也有巧言善辯的一天。”
祁長錦神色從容:“微臣隻是實話實說,未到最後一刻,誰也沒法肯定會發生什麼。所幸案子已經破了,是朝廷之幸,微臣之幸。”
祁長生和周康一起看向祁修慎,希望他說點什麼,祁修慎卻微微搖搖頭。
就像祁長錦說的,誰也沒法說他們沒完成皇上的吩咐,所以連皇上也沒法定罪。他的目的是重回仕途,能治罪祁長錦當然好,沒有也不算大事。
映初退出禦書房後,常順公公將她領到偏殿。
一個宮女端著托盤走過來,上麵放著一隻小瓷瓶,一盒藥膏,還有紗布等。
映初想起昨天皇上賜毒酒的事,眼神沉沉,臉上卻笑著:“大總管,這是?”
常順笑嗬嗬道:“這是皇上賜的上好的金瘡藥和玉肌膏,對刀劍傷最是有效,還不會留下疤痕。”
皇上這是疑心她詐傷,想讓人檢驗傷口?映初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感激,朝禦書房的方向道:“臣妾謝皇上隆恩!”
常順道:“宮女給郡君上好藥,郡君就先在此休息,雜家就先告退了。”
“大總管慢走。”映初要送他出門。
常順忙道:“郡君留步!”然後走出殿門,將大門關了起來。
映初走到屏風後麵,由宮女服侍著褪下衣裙,露出心口包紮的劍傷。
宮女解開紗布,一見那血肉模糊的傷痕,就倒吸了口冷氣,看著映初的眼神變了:“這麼深的傷口,連許多武人都受不住,郡君竟然還能行動自如。”
映初隻是微微一笑:“麻煩你了。”
“郡君客氣了,不麻煩不麻煩。”宮女取來金瘡藥,小心翼翼的給映初上好藥,然後細心的用紗布包好。
藥粉灑在傷口上,滋味也不好受,不過對映初來說,這點疼痛實在算不得什麼。
宮女上好了藥,將玉肌膏遞給映初,道:“等郡君的傷口結痂之後,再用玉肌膏,每天用三次,用完之後應該就沒有疤痕了。”
映初道謝接過,收進袖子裏。玉肌膏是好東西,不過她用不到,等今天出宮之後,她就能用靈泉瞬間治好傷口,這玉肌膏,就拿去送人好了。
宮女收拾後東西就退下了,映初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坐在灑滿陽光的窗下有一頁沒一頁的翻看。
一本書翻了三分之一時,門吱呀一聲從外麵推開。
映初以為是常順公公,抬頭的同時下意識的微笑,正午的陽光從門外灑進,門口背光的人一時看不清身形,映初眯起眼睛,待他走進來,才看清是皇上。
映初放下書站起來,福身給明帝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