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棠長郡主心裏也慌,安慰她道:“別怕別怕,娘去請太醫,請神醫,一定能治好!一定能治好!”
大夫人忙問道:“吳大夫,你可是民間聖手的高徒,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你想辦法幫幫含雪吧!至少開個藥方啊!”
吳大夫搖頭:“不是我不肯開藥方,實在是從來沒接觸過這種病症,不敢貿然開藥,否則不對症的話,隻會有害無益。”
他猶豫一下,拿出一盒藥膏,道:“這清毒膏藥性溫和,對很多毒傷都有好處,亓官小姐暫時先用這個抹一抹傷口,多少能有點效果。”
榮棠長郡主母女聽他說治不了,就不給他好臉色了,也沒接他的藥膏,還是大夫人伸手接了過去。
吳大夫經常去亓官府看診,對這母女倆的性子知道的很清楚,臉上並沒有一絲惱怒,告辭一聲,就背著藥箱走了。
大夫人溫和的勸道:“如雪,你先別哭,先把藥膏抹了吧。”
亓官含雪一把打掉大夫人的手,藥膏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她憤怒的尖叫道:“我變成這樣,都怪你們公儀家!你們家為什麼會有毒蜂?為什麼它偏偏就咬我?!”
大夫人臉色掛不住,眼神驟然陰沉下來,不過看了眼旁邊同樣滿臉憤怒的榮棠長郡主,她忍住沒有發火。
“是公儀可姃!”公儀可嬋突然大叫起來,指著映初道,“肯定是她搞的鬼!我們府裏從來就沒有毒蟲,自從她回來,好幾個人被毒蟲咬了,她懂醫術,肯定是她帶回來的毒蟲!”
榮棠長郡主母女倆的目光立刻都射向映初,她們幾乎絲毫懷疑都沒有,就相信了公儀可嬋的話。
“好啊!原來是你!”榮棠長郡主神色猙獰,“你這個小賤人,你敢傷如雪一隻手,我就剁了你兩隻手!”
映初淡淡道:“長郡主,凡事都要講證據,你們僅憑揣測,就認定是我害人,還要砍掉我的手,未免太跋扈了。長郡主莫非不知道,皇上說過會答應我一件事,你們這樣冤枉我,我隻能請皇上做主了。”
榮棠長郡主嗤笑:“有本事你就去告!本郡主倒要看看,皇上會幫我,還是會向著你這個外人!”
映初微微勾唇:“聽長郡主的意思,皇上會幫親不幫理?長郡主這是在暗示皇上昏庸嗎?”
“你住口!”榮棠長郡主怒道,“本郡主才沒有這麼說,你再敢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映初理了理額前垂下的碎發,漫不經心道:“我可不敢胡說八道,不如到時候我把長郡主的原話稟告皇上,請皇上自己評判?”
榮棠長郡主氣的臉紅脖子粗,她剛才的話,若是真拿到皇上麵前較真的話,她肯定會被皇上訓斥。
“賤丫頭,我懶得跟你廢話!”榮棠長郡主吩咐左右,“把她抓起來,砍掉她雙手!”
她不是不忌憚映初的威脅,皇上在文武百官麵前許諾公儀可姃一件事,隻要公儀可姃的要求不過分,皇上都會答應。但她向來跋扈慣了,今天若是不教訓這個賤丫頭,她一定吃不下睡不著。所以就算事後被皇上懲罰,她今天也要砍掉公儀可姃的雙手,皇上總不會為此殺了她,她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