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也有好多話和娘親說呢,爹爹你再等一會……”晨兒將頭拱入雲芳菲的懷中,小腳不停的跳著,死活也不肯鬆開。

爹爹也真是的,自己眼看就快長成大人了,趁著今天第一次見抱著娘親還沒人說什麼,日後要他再抱,他都不好意思抱了,爹爹居然這麼小氣,哼!

“死小子,有話你不會以後再說,非要和我爭這麼點時間?”南宮絕氣得不輕,幾年了好不容易見妻子一麵,沒想到這小鬼竟然霸占了他的地位,一點都不考慮這幾年禁欲的他容易嘛,真是個不孝的孩子!

宋子淵幾個遠遠的看著這一家團圓的情景,轉過身搖頭緩緩笑著,向一旁走去,那笑容有苦澀有羨慕,也有溫馨的祝福,風烈呼嘯一聲,大步跨上馬背,揚鞭一響,策馬向著遠方馳去。

看著風烈的身影漸漸的融入在夕陽西下那灑滿金光的草叢之中,慕炫歌突然對著一旁喝酒的宋子淵說道:“你,喜歡的也是她吧。”

“噗”宋子淵嗆住了,猛咳起來,俊臉漲的通紅,“你胡說什麼,鬼才會喜歡那個瘋婆子!”

“喜歡就喜歡了,不承認就不喜歡了嗎?”慕炫歌接過他手中的酒壺,灌了一大口,低喘著說,“放心,我不會笑話你的,因為我也喜歡她,喜歡了十幾年了。”

剛剛平複下來的宋子淵再次被嗆了,指著遠處那抹嬌小的身影,看著慕炫歌,“不會吧,十幾年?”

“是啊,有什麼稀奇嗎?那時候她才七歲,我見她第一麵就定為自己的媳婦了。”慕炫歌的視線隨著宋子淵一起看了過去,橘紅的陽光灑在了那幸福的一家三口身上,刺得他的眼有些酸,有些疼,也有些脹,更有些濕潤。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也許今日今時,那一家三口的畫麵他也有幸身在其中吧。

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的情況也不賴,起碼能看到她,看到她幸福。

想到這裏,慕炫歌起身,大步向那一家三口走去,宋子淵大驚,一把拉住了他,“你做什麼?”

此情此景,那一家三口的畫麵很美,似乎不需要再多一個人。

“我先把那小子定下,做我幹兒子!”慕炫歌衝他一笑,猛地甩開了他的手,快步走了過去。

“啊?”宋子淵怔了一下,慌忙跟了過去,“喂,等等我,我也要收幹兒子……”

翌日,不知在哪裏住了一夜的風烈歸來,聽說慕炫歌和宋子淵都做了南宮晨的幹爹之後,瞪著眼連罵二人不夠意思,宋子淵卻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誰叫你跑了呢,戰場上你最猛,我們都不是你對手,不過要掄起來幹爹排名,你就最末了,炫歌這小子跑得最快,所以他是大爹,我是二爹,所以你就隻能當三爹了。”

風烈不屑的看著二人,詭異的笑了起來,那笑容隻笑得二人毛骨悚然,卻不知何為。

若幹年之後,二人才大呼上當,直罵風烈太過狡詐,居然認了白飛羽的女兒馨兒為幹女兒,而晨兒和馨兒又有婚約,提親的時候,這大幹爹和二幹爹提著聘禮到白家替晨兒提親也就算了,偏偏還得去馨兒的幹爹,也就是風烈那裏再提一次,沒少被敲詐!

當然,這都是後事了。

番外,慕炫歌

我不知道,在這人世間有沒有一種時間倒流的辦法,如果有,我寧願傾盡我所有,去換來一次這樣的機會,然後將時間倒流到十歲那年,那樣是不是她的母親就不會死去,她也就不會那麼恨我,而我是不是就有可能真的娶她回家,做我的妻子,生上幾個孩子,幸福的過上一生?

我的外公是皇帝,母親是公主,爹爹是將軍,所以我一生下來就是含著金湯匙,雖說爹爹除了娘還有幾房夫人,但由於我是將軍府唯一的男孩,所以爹娘將我疼到了極點,特別是娘親,生怕我磕著碰著摔著冷著熱著,隻要我有一點點的不舒服,娘親就會大張旗鼓的招來皇宮的禦醫為我診治,搞得我煩不勝煩,有時候縱然真的病了,也是極力忍著,省得又是折騰的一大堆人不得安生。

瞧,這就是我的家,我的幼年生活,那時候的我很孤僻也很霸道,很少朋友,因為娘親害怕有人毒害我,總是不願我和朝中官員的孩子們一起玩,當然窮人家的更不讓我玩了,怕他們粗手粗腳衝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