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徘徊01(3 / 3)

突然,他觸到了一塊濕漉漉的東西,像是肉。

猛地一聲犬吠,驚醒了他,他摸到了是一個動物的鼻頭。他被突然而來的吠聲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地上,等他站穩的時候他感到一股強大的氣流正奔向自己,通過大腦的處理,很容易就能想到一頭巨大的野獸想自己衝來的場景。

北宮陳撐直了斷仙劍,那頭野獸由於慣性已經停不下來,直接撞上了斷仙劍,一腔熱血噴到北宮陳全身,濃烈的腥臭讓他想吐。

而血腥味激醒了這裏的野獸,四下想起低沉的吼叫。

更凶猛的惡畜正等著他。

斷仙劍受到刺激,發出白光,但是根本照不亮那些惡獸的麵孔,北宮陳能看見的是黑壓壓的一片,他們刻意躲在了暗處,而這地方也不在像峽穀,像是深淵。

北宮陳提不起勁,他的殺氣在這些原始的生物麵前顯得氣勢不夠。

然而還有嗜血的斷仙劍在幫他。

他隻覺手一鬆,斷仙劍兀自飛了出去,一道慘烈的劍芒,講四五個獸頭齊刷刷地斬了下來,北宮陳的殺氣卻短了一大截,斷仙劍不再了,他幾乎想不起自己的招式,朦朧中他仿佛記得暗無道說過你要是再來這裏一次你的所有力量都將失去。

暗忖間斷仙劍又殺了好幾人。

然而斷仙還是慢了一步,兩隻尖利的牙齒咬進了北宮陳手臂,那畜生一甩頭,北宮陳手臂上一大塊肉被撕裂了下來,“啊……”撕心的疼痛前所未有,北宮陳也叫得更加大聲,斷仙劍很快為他報了仇,看下了那頭狼頭,然後斷仙就本分多了,一直在他手邊守候著,把衝上來的動物殺死,北宮陳這才撿了一條命。

北宮陳還在說服自己這是白原的毒發了,所以他才什麼絕技都用不出來,可惜,這次毒發持續了太久。斷仙劍終於還是將所有衝上來的野獸全部殺死,剩下的是些悻悻不敢上前的動物。

暗無道始終沒有出現,大約真的是被七步血抓走了,北宮陳咬著牙,還在想師父馬上就會回來,一直想到大腦昏迷。

他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還在那裏,身邊傳來陣陣惡臭,翻個神就能碰到奇形怪狀的野獸殘骸。

沉默在一旁的斷仙劍發出奇異的光芒,那光芒前所未有的微弱,像是悲傷。

北宮陳撐坐起來,右臂上的疼痛又一次鑽心,他隻能抬起左手想去拿那把劍,但是斷仙劍竟然避開了,他隻能輕輕撫慰著劍,劍才安順下來。“看來那句話是真的。”

他想象劍會問他:“那句話?”

“師父說我再回到這裏,就會失去所有力量,你應該回去了,斷崖山上,那裏才是你的歸宿,等下一個主人吧,但肯定不是我對不對。”

斷仙劍在他身旁靠了靠。

黑暗中兩盞綠燈籠升起,一頭巨大的狼又再靠近,它看起來小心翼翼。

北宮陳最後一次嚐試去拿斷仙劍,斷仙劍卻飛向了那綠光,隻聽見嗚啊一聲,野獸忙拋開了,斷仙劍微弱的光芒不是用來殺人的。趕走完這頭野獸它飛到北宮陳麵前一米處,頓了頓,往外飛出去了。

北宮陳目送它飛進白天就再也見不到。

真的失去所有力量了,北宮陳連坐的力氣都沒了,隻能爬著走出這個峽穀,一步一步,背後又有幽光起來,肯定又是那頭野獸,北宮陳隻能加快速度,在那野獸壯著膽子上前來時爬出這地方,他想出去後,他得去有間客棧,看看白原被帶走沒有,他一點也不希望白原被七步血帶走。

但是他走得太遠了,怎麼怕也爬不出這斷黑暗,他聽見後麵低沉的獸語,然後被嚇暈了過去。

在有間客棧,他們錯過了殺北宮陳最好的時機,有人為此歎息了一天。

同盟的人又一次聚齊,毒門沒了,人人自危,因為他們說毒門是被北宮陳滅的,北宮陳殺光了所有人,而北宮陳接下來的對手顯然是這個同盟的其他人,雲霄說:“他似乎不打算從有間客棧下手,顯然他想一個一個折磨死我們,這一次他毫不留情,一個都沒留下。

長少爺反對說沒有發現樓燕飛的屍體。

雨劍身體微顫說:“毒門的人已經麵目全非看不出誰是誰。”

白小衣說:“我檢查過了,的確沒有樓燕飛,樓燕飛的屍體還是很好辨別的。”

少花說:“你見過樓燕飛?”

有些人臉上有若有若無的笑意。

白原說:“好了,現在商量這些沒有意義,你們若是怕了,可以退出同盟。”

底下私議一陣,所有人都說:“不退出。”

白原說:“那就得聽我的,要想殺了北宮陳,首先就得找出他的幫手,北宮陳中了我的毒,本該在年底就死,但是他現在沒事了,肯定有人幫他。”

長少爺托著下巴問:“醫道中的人?”

白原冷笑道:“醫道中的人使本,還有根,我們都得找出來,就從醫道這個本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