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麻甚至懷疑他是個啞巴。不過,他沒有放棄教他說話。
\"爸爸!\"李麻說。
叉傻乎乎地看著他:\"嗚咿。\"\"媽媽!\"李麻又說。
叉:\"嗚咿。\"熊熊被逗得咯咯直樂,學他:\"嗚咿——我看你像個嗚咿。\"李麻和太太都是性欲很旺盛的人,他們幾乎每天夜裏都熱火朝天地做愛。
李麻為了美好的夜生活更加美好,專門為叉打造了一張小床,把他和熊熊都放到另一個房子睡。
這天,李麻的朋友結婚,他去喝喜酒。那個朋友離異,是第二次結婚。
李太太知道李麻貪杯,他走的時候,她特意囑咐他:\"你千萬少喝酒啊。\"然後她貼在他耳邊說:\"隻要你不喝醉,今夜我好好伺候你。\"天黑了,李麻還沒有回來。
李太太知道,他回來還早呢,他每次出去喝酒都是這樣。正巧這天是周四,又可以湊齊人手打麻將了。她把熊熊和叉哄睡,出去了。
幾個女人在卞太太家又壘上了長城。
大約快半夜的時候,李太太有點不安。李麻會不會醉倒在半路上?結婚的這個人是李麻最好的朋友,他一定會爛醉如泥的。
李麻長這麼大第一次喝這麼多白酒——兩瓶,60度草原白。
他第一次在酒後這麼強烈地想老婆。
他是被新郎攙扶出來的。他當時心裏還清楚,死活不讓新郎送,自己踉踉蹌蹌回家了。李麻不管喝多少酒,他都能自己走回家,特別神。
而今天,他走不了了,他是爬回來的。
好在他找到了家門。他爬過門檻,爬上沙發,昏睡過去,鼾聲如雷,用棍子都打不起來了。
李太太越來越擔心。終於,她隱隱約約聽見一聲慘叫。
是李麻的聲音!
她把麻將一推,對那三個女人說:\"好像有動靜,我得回家看看,你們等等我啊!\"然後,她三步並兩步地朝家裏跑去。
果然,她聽見了李麻痛苦的喊叫聲,越來越清晰。
她衝進房子,打開燈,看見老公雙手捂著褲襠,嗷嗷地叫。他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像要死了似的。他的雙手間流著紅紅的血,觸目驚心。
李太太驚慌失措:\"怎麼了?你怎麼了?\"她掰開李麻的手,看見老公褲子上的拉鏈開著,血淋淋的——他的陽具被人割掉了。李太太的脊梁一下就斷了,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大喊:\"來人哪!快來人哪!\"鄰居們很快都起來了,跑進李麻家。
張古反應最為敏捷,在大家亂成一團的時候,他已經打電話叫來了小鎮惟一的一輛出租車——大尾巴吉普,把李麻的兩部分都放到車上,向小鎮醫院急馳而去。
急診。
值班醫生為李麻做了必要的處置,由於設備和技術問題,他們讓家屬立即把李麻送到縣醫院去。
李太太緊緊抱著不幸的老公,連夜趕往縣醫院……
驚天動地的引擎聲漸漸遠去,終於消失在沉沉的夜幕中。目擊真相的星星緘默不語。
鐵柱及時趕來。
他在現場嚴密地勘察了一番,沒有任何收獲。
他懷疑凶器是李麻的那把削骨如泥的殺豬刀。可是,這個懷疑很快被否定了,因為那把殺豬刀正正當當放在李麻家的天花板裏,那是怕熊熊夠到。鐵柱登梯子把它取下來,看見它幹幹淨淨,沒有一絲血跡。
接著,鐵柱詢問了一些相關的人,做了筆錄。
第二天,鐵柱又來到縣醫院,向李麻詢問當時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