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銀行竟還從腰間掏出了刀,"誰敢上,我捅死他小舅子。"
沒人敢上,看到刀他們有所顧忌。李金雲撇著嘴,"低素質。"
"你說誰低素質?"
其中一個叫喊道。他的兒子指著李金雲,"爸爸打死他這個狗娘養的。"
李金雲被罵的攥緊拳頭,於是小孩們一起罵起來了,王銀行耍了兩下刀,嚇的他們哭喊著朝父母懷中鑽,繼續罵著。應香和楊蘇也來了。楊蘇替小孩們說話,"你們倆怎麼和小孩一般見識。"
王銀行和李金雲大搖大擺的走了。
上了山坡我看見真美麗,真漂亮與應香後媽蹲在木樓前的凳子上親切而神秘的交談,我,應香以及楊蘇的到來無疑打斷了他們,三個人各自散去,各幹各的,隻留下三個木凳子曬太陽。山下傳來了陣陣哭聲,我們趕緊下山看熱鬧,海梅抱著大胡子大哥的骨灰來了應洲,她哭著,有些人上前安慰她。的確,能夠有資格在後腦勺上挨上一槍的除了應香爸就是大胡子大哥了。應香泣不成聲的往我懷裏鑽,但應香又寬慰自己,"幸好我有你,小風。"
。我也很失落,活生生的人就這麼的死了,永遠不會再有。楊蘇對這一切似乎無動於衷,她的眼睛一直漂浮在別人身上,大家跟隨著海梅來到家中,並送上親切的慰問。
楊蘇伏在海梅旁邊不知說了什麼,又使她傷心的哭起來。我上前拉楊蘇,楊蘇粗暴的推開我。忽然海梅把大胡子大哥的骨灰盒狠狠摔在了地上,"流氓。"
盒子立即四分五裂,破碎的骨頭散落在地上,冒出陣陣骨灰,大家仿佛遇到了毒氣一樣趕緊捂上鼻子,睜大眼看著海梅。海梅不再悲傷,而是憤恨,她似乎毫不懷疑楊蘇所說的。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老頭,他細長的個子,小頭,一臉胡渣,聲音很脆,"死者為大,無論他犯下什麼錯,你這樣做都是不對的。"
大家都同意老頭的觀點,紛紛指責海梅。一開始海梅無動於衷,她甚至朝這個老頭白了一眼。大家像等待結局似的睜大眼,全神貫注。楊蘇的眼中充滿淚水,她一聲不吭的捂著嘴跑了。海梅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撲在地上,用手扒散落的骨灰,她的淚水浸濕了灰白色的骨頭。沒有人問她到底怎麼了,大家都隻是看客。我轉身離開。"小風,等我。"
應香跟在後麵。我很想甩開她,而且不是很難,她像一個快下蛋的母雞撇著八字腳跟在後麵。
我上了山坡又看見應香後媽和真美麗,真漂亮坐在陽光下不知說著什麼。王銀行和李金雲打著哈欠出了屋子,他們兩人睡的死蠶一樣。看見我上山,三個人立刻又散開。我並不覺得奇怪,她們一定在敘述隱忍多年的母女情。我上樓睡覺。王銀行和李金雲在下麵調戲真美麗和真漂亮,不時傳來的笑聲使我憤怒,我放開門,因為走的猛,頭猛的撞到了應香的頭上,而且肚子被她的肚子彈了一下。應香立刻用雙手捂著腦袋半蹲,但因為肚子大她又很難蹲下去。應香一隻手捂著腦袋,眼淚汪汪的看著我,"小風,人家被你撞起了包。"
我沒有感到自己的腦袋有任何異樣,我生氣的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難道就你知道頭疼,而我不知道?"
應香立刻哭出了聲音,並用小手打我的胸部,"壞小風,人家是女的,你是男的,這能比嗎?何況人家為了你還懷了小小風,你一點也不懂得關心人家。"
"金子在哪?"
我也不知為什麼喊出了這句話,像連鎖反應似的,下麵的王銀行、李金雲、真美麗、真漂亮都靜止了一樣,他們好像沒聽見,而且頭也並不轉,但都在側耳傾聽。應香後媽迅速的打開門,露出她的頭,看著樓下,耳朵動了幾下。
"哪有金子呀!"
應香撒嬌的喊道,進了屋子。我關上門,"告訴我金子在哪。"
我的聲音很冷。應香厭惡的說:"不是和你說了麼,我也不知道,如果把應洲翻遍了準能找到。"
我垂頭喪氣的在屋子裏轉來轉去,門邊有人我早已知道,能聽到許多喘息聲交織著。我悄悄的走到門邊,猛的放開門,他們全倒進了屋裏,應香後媽被壓在最下麵,真美麗、真漂亮、李金雲、王銀行整齊的疊放在她身上,讓她發出慘叫,同時放一個屁。大家捏著鼻子閃開。應香後媽站起來,她的黑色布褲的屁股上已濕,她立刻往樓下的廁所跑去。應香裝作不知道的問,"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他們都很尷尬,王銀行隨機應變的說,"路過,並聽聽你和小風究竟幹什麼勾當。"
李金雲和著,"想不到你們什麼也沒幹。"
真美麗和真漂亮很淑女的低下頭,麵色緋紅。王銀行忽的張開嘴親了真美麗一口,然後跑開,四個人追鬧著下了樓。
應香皺著眉頭,她的左腦袋的確被我撞出了一個小包,她坐在床上,"小風,看見了吧,我真的很為難。"
我伏在應香麵前把臉擱在她的腿上,弄的應香有點興奮,"壞小風你幹什麼呀!"
我輕聲的說:"應香,你告訴我,我們帶上金子趁著晚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出應洲。"
"告訴你什麼呀!"
應香有點失望的說,她的鬥雞眼看著木門。我用臉使勁的揉應香的大腿,她的麵色緋紅,"小風別這樣,人家受不了。"
"說吧!"
我的聲音更小。應香大聲的說,"真不知道呀!"
我站了起來,"你根本不愛我,我現在想離開,我要把結婚證換成離婚證,不,根本不用換,因為你們根本就沒有得到我的同意。"
應香努著嘴,要哭的樣子,"小風我愛你,勝過愛一切,你知道的,有些東西一旦得到就意味著失去,我們何苦追求呢!"
我鄙夷的看應香,"少說這些吧,小心爛舌根。"
應香並沒有閉嘴,又流出了眼淚,"壞小風。"
"你去死吧!"
我指著應香,"你們害的我還淺麼,我的大好年華白白浪費了。"
我感歎說,"如果我沒有到這個鬼地方,我早就春風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