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應洲18(3 / 3)

應香後媽鄙夷的看著他,"管你什麼事,是不是全送給你啦!"

"滾。"

楊蘇爸又叫了一聲,"有金子也是應香的,應香爸死時候如果願意給你,為什麼不告訴你?"

應香後媽站起來,兩手掐腰,"誰知他是不是被應香掐死的。"

"不是。"

應香堅決反駁,"我爸說金子絕不能給你,因為他給過你了。"

應香後媽的臉紅了,"什麼時候,有什麼證據。"

"我爸還告訴我就埋在女廁所裏,可以去挖開看。"

楊蘇爸到外麵扛了鋤頭,"跟我走。"

應香後媽上前拽他,"你幹什麼?"

楊蘇爸甩開她的手,"你知道。"

"這個沒良心的給我那點金子還不如留給應香的金屑多。"

她叫了起來。我們上了山坡,進了蒼蠅亂飛的女廁所。因為我們平時吃的很差,屎都不是很臭。應香走的很慢,她到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外麵等了好長時間。應香指著左邊靠牆的位置,"這裏。"

楊蘇爸刨了起來,他非常有力氣,盡管廁所裏的土又臭又硬,但他很快就刨出了個坑,他刨累了又換我刨了一氣,接著王銀行也刨了一氣,李金雲也刨了一氣,什麼也沒有發現。"看見了吧!"

應香後媽攤開手,她站在那裏一直沒動,應香的鬥雞眼看著她的腳,"在這裏。"

應香後媽不滿的說,"不要白廢力氣了。"

楊蘇爸揚起鋤頭,"你過不過去?"

應香後媽趕忙走過去,她的臉很紅,似乎心跳也很厲害。沒刨多深就發出了金屬聲,鐵製的金屬箱已鏽跡般般,箱子不大,兩寸長寬。

應香後媽一把奪過楊蘇爸手中的鋤頭,"你想幹什麼?"

楊蘇爸的臉上帶著笑,奪過鋤頭走了,楊蘇也跟在後麵走了。應香拉著我,"小風,我們走。"

回到楊蘇家,我激動不已,那麼多的金子足夠一輩子衣食無憂,而且應香的應該更多。應香坐在床上嫌肚子疼。我在床邊坐著,"應香你的金子藏在哪?"

應香笑著說:"小風,你很想要麼?"

"傻瓜,誰不想要啊!"

我溫柔的拍了應香腦袋一下。"那你就好好服侍我。"

應香調皮的說。

應香要下山走一走,她走的步履蹣跚,因為瘦小,看上去她的大肚子好像能把她本人裝進去似的。出了門,我看見許多人拿著撅子在山坡上亂刨,他們顯然是找金子的,他們刨的熱火朝天。應香後媽坐在門前罵著,她房子的周圍幾乎全被刨了一遍,可以種上莊稼。這些人不時窺視各個屋子,他們從廁所中進進出出,廁所裏被刨的肯定還要嚴重些。帥哥們丟下架子,他們也加入這些人中。看到山上的鳥們叫罵著,我忽然想起應香有好一段時間沒打彈弓了。應香臉上露出狡猾的笑,"讓他們刨吧!"

我貼在應香耳邊,"告訴我在哪裏。"

應香抬頭望著我,鬥雞眼想撞在一起似的,"小風,你也去刨呀!"

"告訴我吧!"

我有種說不出的衝動。驢們打著響鼻,像在嘲笑它們的主人,每隻驢都露出一種嘲笑的表情。

回到楊蘇家,我的心裏一直煩躁不安,我覺得應香是不是認為抓到了我的把柄。應香顯得很高興,挺著大肚子像一隻找窩下蛋的母雞,這兒走走那兒走走,她的兩瓣小屁股被壓的要分開一樣。我坐在陽光下的院子裏,楊蘇正在繡鞋,她像一個巧婦那般的熟練。楊蘇媽蹲在一旁,她的頭發梳的很整齊,白了一大半,但依然濃密。我按捺不住,站起來,雙手抓著頭皮,"我要離開。"

應香嚇了一跳,她看著我,"小風,你怎麼了?"

"我要離開,我受不了了。"

我痛苦的說。楊蘇爸指著我,"你敢。"

他在做一張木桌子,手中還拿著斧頭。我不出聲的低下頭,上了前麵的湖堤。湖水使天空肥沃。我坐湖岸上,心裏非常難受。

"小風。"

王銀行和李金雲上了湖堤,他們兩人興高采烈。"分到多少金子。"

我看也不看他們。兩個人聽到這個話題都很不高興,王銀行不滿的說:"小風,應香後媽可真夠奸的,她抱著那個鐵箱出了應洲,把金子換成錢存了起來,其實我們都沒看到箱子打開過。"

李金雲湊到我旁邊,"小風,想回去嗎?"

"想。"

我說。兩個人臉上同時露了不易察覺的笑,互相看了一眼。王銀行用手拍著我的肩,"小風,除了你,恐怕沒第二個人能從應香嘴裏要出金子的藏身之處,我們也不多要,隻要你分我們那麼一點就行。"

"告訴你吧,我爸有個油艇,隻要他開過來,載上你,很快就把其它船甩的遠遠的。"

李金雲自信的說,"我可以自由出入應洲。"

"現在我也可以了。"

王銀行高興的說。我很心動,"那你們能給我想些什麼辦法麼?"

王銀行顯然已經想好了,"隻要應香睡著了,並且說夢話,這個時候你問她,她會把你的問題全用真話回答出來。"

李金去插嘴,"而且到時所有金子都是你的,我們任由你分配。"

王銀行和李金雲不可能沒從應香後媽那裏得了好處,他們都穿著黑色的很考究的衣服,而且還穿潔白的西服杉,油亮的尖頭黑皮鞋。李金雲的樣子大不如從前,這是我突然發現的,他的皮膚有點鬆馳,瘦長的臉上全是奸相,他明顯胖了,他的肚子微微挺了。王銀行因為胖顯得很耐老,他也一臉奸相,笑的時候五官往一起湊,看上去讓人頭暈。我與他們告辭,準備付諸行動。他們二人在湖堤上躺著,除了金子似乎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

我回到院子,應香正坐在那裏哭,因為她最近經常曬太陽,臉變黑了,她說這可以為肚中的小小風補充維生素。楊蘇蹲在一旁安慰她,楊蘇美麗的外表與醜陋的應香形成鮮明的對比。我走進院子立刻調整情緒,裝出很高興的樣子。楊蘇帶著一臉責備看著我,"小風,你去哪了,應香擔心死了。"

我臉上掛著虛偽的笑,"我嘛,躺到湖堤上曬太陽了。"

應香看了我一眼,受了莫大委屈似的,"壞小風,丟下人家,讓人家難過,你這個壞小風。"

我不知道應香除了這些是否還會說別的,我突然像求婚似的跪在應香麵前,"對不起老婆。"

應香又哭又笑,用小手拔我零亂的頭發,"壞小風,總是讓人家意外,總給人家帶來驚喜。"

應香的大肚子醜陋的擔在兩隻細腿上,上半部分胸膛像凹進去了一樣,看了讓我很不舒服。我把頭埋在應香雙腿間,"別哭啊,丫頭。"

楊蘇紅著臉進了屋子。應香用小手推開我的頭,"壞小風別這樣,讓人看著,這可是在院子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