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裏,我醒來想拉屎,但我頭仍很痛,試了幾次沒爬起來,我再也忍不住,括約肌完全鬆弛,一坨坨的排出來。我感到少有的暢快,但是我的屁股下墊著米黃並且溫暖的屎讓我心裏很不是滋味。應香幾乎條件反射的醒了,她捂上鼻子,"小風,你怎麼了?"
我不說話,充滿屈辱。應香把王小蛋輕輕抱在地鋪上並幫他蓋了被子。她打開窗戶,拿了幾件幹衣服和洗衣粉,洗衣服用的紅盆。她把我扶下床,部分屎從我的褲筒掉到了地上。應香把我扶出屋子,屎零星掉出了許多。她用鍁挖了些土敷在上麵。然後一手拿著盛了衣服毯子的盆和洗衣粉,一手扶著我出了院子。應香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小風,都怪我睡著了。"
我不想說什麼,腦子被踢愚鈍了一樣。我和應香上了湖堤,我屁股部分的內褲裏形成一個屎包,墜著我的屁股。
湖堤上很靜,有點清冷,月亮照在水麵上。"小風,褲子脫了,我給你洗。"
我脫了褲子,不滿的說,"我受夠了。"
我把下身的褲子和內褲全脫了,連我的腿上都粘了許多屎。應香一手掩著鼻子,一手把褲子拋進了河水,所有的味道都被分散了。應香拍了我一下,鞋也脫了,我幫你洗洗下身。我脫了鞋襪。應香把紅盆中盛滿了水往我的屁股上潑,潑了幾次後,她給我的屁股上撒了些洗衣粉,洗的香噴噴的。應香用毛巾把我的下身擦幹,"可以了。"
我穿上了幹靜的衣服,心裏很不是滋味。應香坐在岸邊幫我洗衣服,我坐在一旁。頭痛讓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站起來頭就暈的厲害。
應香洗好了衣服,天空已經發白了,驢們叫著迎來新的一天。應香忽然想起了王小蛋,她趕忙把擰幹的衣服放進盆裏,扶著我往回走。王小蛋正安靜睡著,應香鬆了口氣,她把屋子裏打掃了一下,又撒了些香水,換上幹淨床單,把王小蛋抱上了床,讓我也上了床,"小風,陪你兒子好好睡呀!"
她顯然不打算睡了。我很快就睡著了,隻有這樣我才能忘記疼痛。
我是被弄醒的,我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被楊蘇爸和楊蘇媽抬著,他們表情冷淡。應香抱著王小蛋走在一旁。我很喜歡這種被抬的感覺。他們把我抬進了新家。院子很小,院外蓋了間男女共用的小廁所。我躺在了新床上,下麵鋪的是席夢思墊子。應香幫我蓋上香噴噴的新被,自己也抱著王小蛋上了床。應香給我做全身按摩,沒多會我就睡著了。我一直睡到了太陽西斜。應香在靠著院牆右邊的廚房裏做飯,我能聞見淡淡的香味。我的頭仍很痛,沒感覺有任何好轉的跡象。王小蛋睡在一旁,睜大眼睛看著屋頂,他的頭上已經長出了許多黃毛,眉頭緊皺,像個小老頭。我用手拔了他一下,他看了我一眼,小眼睛裏眨著光。
草房子是三小間,臥室是最右一間,中間是吃飯的地方,最西一間放了些買來的糧食和蔬菜。應香做好飯後,走到床邊,王小蛋立刻朝她發出了聲音。應香抱起他,他的頭像不聽使喚似的往應香的懷裏鑽,像個貪婪的男人。"吃飯嘍,小風,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家庭主婦,你就是我的太陽。"
應香在床邊像螃蟹一樣左右移動著。我努力的坐了起來,一陣眩暈,被踢的那半邊臉像凹進去了一樣。我艱難的走到桌子旁邊,桌子很小,每麵隻能容下一個人,是一麵可以容四個人的小方桌。應香給我盛了米飯,又往我的碗裏夾土豆,"嚐嚐你老婆的手藝。"
"你是誰老婆!"
我厭惡的說。應香吐吐舌頭,"我不這樣說了,行不?"
我吃了幾口飯就不想吃了,心裏有點發懵,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應香尷尬的說:"是不是不好吃呀,小風。"
我不說話,緩慢的上了床。應香吃了幾口也不吃了,她把王小蛋抱在我的旁邊,王小蛋一看見我的樣子大叫著要應香。我對著他的小臉輕輕扇了一下,大聲的說:"別哭。"
我說話聲音有點大,讓頭痛的厲害。應香放下正在收拾碟碗,抱起王小蛋喂奶。
"嫂子。"
李金雲不請自來,他直接進屋,沒有一點禮貌。他的後麵跟著應香後媽和真美麗,真漂亮。應香一看見他們,臉色馬上就變了,"你們有什麼事嗎?"
"表姐,你們不是搬新家了麼!"
真漂亮笑盈盈的說,同時她像變魔法一樣從屁股後抽出一個盒裝的禮物,遞到應香麵前,"表姐,送你的。"
真漂亮高興的說。盒子是粉紅色的,應香接過,像變了個人似的,"快坐,你們隻要不是為了金子,我們隨時歡迎你們來。"
幾個人都坐在了新買的塑料凳子上,不時打量著全屋。應香後媽心疼的說:"怎麼住這樣地方,應香,你那麼有錢可以蓋間好的呀,人活就那麼兩萬多天,就得享受。"
"你怎麼知道我不享受的,而且誰說我有錢的?"
應香厭惡的看著後媽。王小蛋仍把頭伸在應香懷裏吃奶,好像什麼也幹擾不了他。真漂亮和真美麗撓了王小蛋幾下,王小蛋仇視的看她們一眼,如果會說話,肯定還會罵她們幾句。應香後媽走過來,"讓我抱抱。"
應香把抱著的王小蛋遞給應香後媽,但王小蛋哭喊著不要她,他簡直六親不認。應香後媽用手不停的拔王小蛋的褲襠,"長這個東西幹什麼的呀!"
她逗著什麼也聽不懂,隻知道喝奶的王小蛋的說。真美麗和真漂亮像兩個特務,這屋走到那屋,還不時到院子裏去看看。李金雲走到我旁邊看我好好的,隻是臉腫了,一臉欣慰,"小風,你被驢踢的還可以吧!"
"沒什麼,隻是頭痛的厲害。"
我機械的回答。李金雲把臥室的門關上,又往窗戶和北牆看了看,把頭壓在床沿,"小風,怎樣,我知道你不是真的不高興,真的,有進展了麼?"
"什麼進展?"
我厭惡的問,其實我說出來時就後悔了。"小風。"
李金雲把頭壓在我的枕邊,屁股指著天,"小風,金子的事呀!"
"李金雲,你不要把我想成王銀行,我就是我,現在我告訴你,我不想知道除了如何回家之外的其它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