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多的時候,紀凡卷曲在被窩裏手握著電話,她好想和鍾石傑說剛才所發生的事,可是……可是她卻把編輯好的全部刪掉,思量再三隻簡單的發了幾個字:多希望你沒有關機,我就可以去找你。
是她和以前不一樣了嗎?她告訴自己不可以衝動,人不管做什麼說什麼都需要考慮後果,如果她真的和鍾石傑說自己剛剛險些讓前夫強暴他會怎麼想?
幸好李明宇沒有喝酒,其實她也許應該感謝他,李明宇沒有真的就不管不顧強人所難。
晚上,紀凡就像平常一樣躺在床上看書,李明宇回來的很早,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玩遊戲,臨近半夜,紀凡放下書剛把台燈閉了準備睡覺,李明宇就走了進來,而且身上隻穿了一件內褲,他掀開被就鑽進了被窩,紀凡吃驚的坐了起來,李明宇一把拽倒她,用力把她的摟在懷裏,紀凡掙紮著心裏一陣陣的發冷,氣憤的指責他這是幹嘛!
李明宇笑著說:“讓我摟一會兒,就一會兒。”
紀凡試圖掰開他緊固在她身上的手臂,“憑什麼讓你摟,你放開我!別碰我!”
“你就這麼狠心?都老夫老妻了,至於嗎!”
紀凡氣喘籲籲,渾身開始冒汗,“至於,我不想讓你摟,我和你已經離婚了,那不是開玩笑的,你痛快放開我!”
李明宇一隻手探進她的睡衣,“那我要再娶你呢?”她拽開他的手:“滾!你說娶我就嫁啊!”
李明宇一翻身壓在她身上,紀凡突地全身僵硬,警覺著不允許他有進一步的侵犯,很嚴肅的看著他:“你給我下去,別以為你想怎樣就怎樣,這麼多年你應該了解我什麼樣人,我說不行就不行!”
“別這樣,又不是沒睡過,有什麼大不了的。”李明宇雙手按著她,把頭湊了過來,紀凡使勁的晃動著腦袋,不讓他碰,和他喊:“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不是你要我就一定給,你給我滾下去,別讓我恨你!”
一時,紀凡的堅持讓李明宇有些無計可施,紀凡相信如果一個女人不想和男人發生關係,除非把她打昏,要不然絕對不會讓他得逞。
李明宇問:“你是不是有人了?”
“和你有關係嗎?如果你今晚真的做了那件事,你以後都別想再看到我!”
李明宇和她一樣喘著粗氣,“整得我好像強奸你一樣。”
“本來就是!你再這樣,我明天就搬走!”紀凡一個用力把他從身上翻下來,還沒等她有進一步的動作,李明宇已經從後麵摟住了她,連聲說:“你別搬出去,我不想讓你搬出去,在這住你也方便照顧孩子,過一陣我爸還要住院,你要搬出去咋辦!”
紀凡任他摟著,沒有動,她有點精疲力竭的喘著氣,說:“你還是不明白,我想過我自己的生活。”
李明宇收緊了手臂,說:“就讓我這麼摟你睡行嗎?你別搬出去,不行我搬,我一個男人咋地也比你在外麵方便。”
紀凡強硬的說:“用不著,這個家是你的,不是我的,要搬也是我搬。”
李明宇和她商量讓她脫掉睡衣,紀凡態度決絕說什麼也不肯脫,他說:“你真行,我佩服你,以前你睡覺什麼都不穿,現在開始穿衣服睡覺,就怕我強奸你吧!”
紀凡沒搭理他,渾身繃得緊緊的,盡可能和他保持距離,她冷冷的說:“如果你不想睡,你愛幹嘛幹嘛去,要不我去那屋。”
李明宇沒有放鬆摟著她的手臂,反倒收的更緊了,他把頭靠在紀凡的後脖子上,呼著熱氣說:“就讓我摟著你睡吧!”
李明宇從未如此低聲下氣的,如果以前他能這樣在意她怕失去她,而不是每天下班就玩遊戲、玩撲克或者玩麻將,連孩子都不管不顧,那麼他們還會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局麵?李明宇的無所事事和沒有目標的生活方式讓紀凡真的愛不起來,父母的寵溺和她對他的放任,讓他早已經習慣衣食住行完全依賴別人,更別提什麼上進心和進取心,在他心裏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擔當什麼。
紀凡向來不重視一個人的外貌,漂亮的、帥氣的誰都會多看一眼,可是一旦有機會了解以後,即使外表再光鮮再吸引人,知道對方讓人難以容忍的性格缺陷以後,也會從最開始的在意慢慢變成不敢苟同,也許情願就遠離而去,就在紀凡胡思亂想的時候,李明宇的手逐漸向下滑,她忍無可忍的用力推開他,赤腳站在地上,“你別逼我,要不然我現在就走!”
“你就讓我摟一會兒能怎樣,大半夜的你往哪走?”
紀凡看出李明宇的笑有點僵硬,證明他拿她真的沒辦法,“我愛去哪去哪,你管不著,你出去不?你再不出去我走!”她佯裝著找衣服。
“行了!行了!我走還不成嗎?”
李明宇妥協了,真的走了,而且一宿也沒再回來,在他走了以後紀凡無力的坐在地上,她卷縮著倚靠在涼涼的牆上,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掉,以後該怎麼辦?
自打那次以後紀凡就開始避免單獨和李明宇在家,除了按時接孩子以外,其餘的時候她或者在公司,又或者去鍾石傑那裏,她和紀平還有紀敏商量想搬出那個家,紀平說:“你可考慮好了,搬出來你就再也搬不回去了,而且這樣一來你們也沒有和好的餘地了。”
紀凡說:“我選擇離婚的時候就沒想給自己留退路!”
紀敏埋怨她:“你為什麼要非黑即白的活著?為了孩子你就不應該離婚,為了另一個男人值嗎?”紀平在一邊唉聲歎氣,“你啊,白給人家養了個兒子,就這麼一無所有的出來了,你咋那麼傻呢?”
紀凡苦笑道:“我向來不在意那些你們是知道的,我隻想和他沒有任何糾葛的離開,別的我不在乎,況且孩子還得依靠他養。”
“你就不把現實當回事吧,你以為鍾石傑能為了你離婚嗎?”紀敏尖刻的對她說,紀凡否認,“我離婚和鍾石傑沒有關係,隻是趕到這一步不得不去走。”
紀敏嗤笑,說:“你就找借口吧,人家老婆整天開著寶馬來來去去的,有優越的生活條件,你以為那樣的女人會很好說話嗎?如果她知道你和她的老公好,你能保證她一激動不能做出傷害你的事?”
紀平在一旁附和,“說的是,你這傻丫頭真要萬一出點啥事,你讓我們當姐的得多後悔,你一個人搬到外麵去住,太危險了。”紀凡說:“你們想得太多了吧!”
紀平和紀敏無奈的相視一眼,紀平說:“不是我們想得多,現在社會上有太多這樣的事兒了,你呀,就是把人想像的太好了,對誰都沒有戒心,你這樣早晚要吃虧!”
紀敏看著沉默不語的紀凡,心裏的火氣噌噌一個勁兒長,她說:“你太自私了,總想自己,你想沒想過你兒子,他現在小,什麼都不太懂,你知道家庭破裂會給孩子帶來多大傷害嗎?你就真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