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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文對他的公羊理論不感興趣,樂文操心的是,高風會不會被搞掉?對此,吳世傑是這樣透露的:“很難說,事情剛剛開了個頭,得看挖到啥程度,能挖出多大結果。”樂文認為這是屁話,說了等於沒說。按常識,做為一市之長的吳世傑對此事早就胸有成竹,如今查誰辦誰,哪有麵子上說得那麼簡單,好像隻為了反貪。樂文雖對官場沒切身感受,但裏麵的遊戲規則他還是略懂一二,說不定吳世傑正是此起事件的幕後策劃者。

“聽說你拿過他幾筆錢?”吳世傑突然問。

樂文即刻就坐不住了:“幹啥,你想幹啥,是不是想查我?”

“你驚慌幹啥,人家舉報了我總不能不問?”吳世傑略帶幾分不滿地說。

“舉報,誰舉報了我?”樂文騰地站起來,樣子驚慌極了。

“坐下,別那麼激動。”吳世傑一臉失望,他心裏的樂文,應該比這沉著。略一思忖,道:“樂文,現在情況複雜,你這樣子,真讓我不放心。”吳世傑的意思是讓他能沉住氣,不要一遇事就慌張。哪知樂文根本就沉不了氣,吳世傑這才剛剛問了個開頭,他就自亂了陣腳。

“算了,樂文,不談這事了。”吳世傑後悔提起了這事,他今天來,隻是想提醒樂文,別跟高風那麼近乎。至於原因,他不想說,也不能說。

“不行,你得跟我說清楚。”樂文已有點失去自控,也難怪,這件事本來就壓在他心裏,折騰得他睡不著覺。

“說什麼說,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還要我給你挑明?”吳世傑拉下臉,衝樂文發起了火。樂文硬撐道:“一定是高風,這小子,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樂文!”吳世傑最見不得男人一遇事就往別人身上推,恰恰這是樂文的一慣性作風。別看他平日風流瀟灑,對啥也無所謂,大小一遇事,首先想到的就是怪罪別人。當初劉瑩跟他鬧翻,也是衝他這點。他跟劉瑩的事無意中讓司雪看到,司雪還沒怎麼鬧,他自己先把劉瑩抱怨了個遍,說劉瑩跑到他家,是有預謀的,就是想做給司雪看,氣得劉瑩衝他吼:“我有那麼賤?想讓她知道還不容易,一個電話過去,她不就全知道了?”事後劉瑩跟吳世傑提起這事,還無不傷感地說:“跟他在一起,一點安全感也沒,保不準哪天,他就將你當包袱一樣甩掉。”

現在,他又往高風身上推了。吳世傑恨鐵不成鋼地說:“你都四十好幾了,咋就一點成熟不起來?”吳世傑差點說出你咋這麼沒骨氣,又怕傷著他,臨時改了。樂文六神無主的時候,也是最脆弱的時候,他的神經根本經不起世事的敲打。可惜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偏偏又那麼招女人喜歡。吳世傑真是搞不懂,女人們喜歡他什麼。

樂文還在喋喋不休地怪高風,吳世傑沮喪地說:“這事跟高風一點沒關,就算有關係,他也不會把你供出來,倒是你自己,我怕檢察院的同誌還沒找上門,你自己先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