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帝都第一殺手(2 / 2)

九烈陽微微笑了笑,聲音責怪的說:“你是他們一個的主子,一個的師父,可你哪裏有一點為尊的樣子,老是慣的他們沒大沒小,哪裏就不是小孩子了。”

顏枕戈看著他,懶得計較而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九烈陽將他的頭輕輕的給搬回去,拿起梳子緩緩的替他梳理著墨黑的發絲,唇角淡笑的說:“明日我會去龍洲一趟很快回來,這裏的事你也要盡快的辦,一旦長公主那邊沒問題了,我們的行動就必須盡快完成,小戈,你可要抓緊時間。”

鏡子中的人眼梢眉間全是悠然,他噙笑:“你是提醒我,在你回來之前,我必須要將郡王府處理掉嗎?”

他笑著俯身說:“我可不敢沒大沒小,隻是擔心在這裏拖得時日越長對你越不利,而且,六王遺部也不能一直等,我們在關外謀劃了這麼多年,不能功虧一簣。”

顏枕戈:“知道了。”

“還有---我最近看著錦繡的態度很是犯疑。”

此時已是深夜,窗外自屋頂下來的人悄然的靠在窗邊上,她咬唇的聽著裏麵的聲音,外麵依舊大雪紛飛,她的發間身上早已積塵了雪花,冰冷徹骨的寒意讓她抱著手臂有些微僵的站著,耳朵卻一直朝著窗戶內側著。

屋中的對話依舊-------

“錦繡?”顏枕戈說:“她對我的態度不是一直那樣嗎?”

“我說的不是她對你,而是她與司馬家的某些人,你該知道,五年前讓她替代繆臻的時候就該除了司馬明澈這個剛被封的太子,可那麼好的機會她卻放棄了,不僅放棄,還保護了他。”

顏枕戈恍然一笑:“哦-----也是。”

九烈陽繼續說:“隻有沒有心的才是好殺手,若是有了心,顧及的就會多了,她可以恨你,但絕不可以讓自己的心思幹涉你,她若是有了異心,那就一定是留不得的!”

顏枕戈聽後,袖中的手指悠然的在梳妝台上輕打:“------知道了”

九烈陽放下手裏的梳子,靠在一旁的反複思量:“也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她對司馬明澈的態度不是那麼簡單,殺手本該冷血,可是她第一次見到司馬明澈就心軟了,這個問題我到如今都想不明白。”

顏枕戈聽後,看著窗外緊閉的窗戶,神色不變的說:“你放心吧,我會注意她的。”

九烈陽勾起迷離笑意的的問他:“我還真怕到時候你舍不得。”

顏枕戈神態自若的笑著回頭看她:“沒有什麼是舍不得的,對不對?”

窗外的人一聽,身子微震的唇角苦笑,是啊,他永遠都是那麼狠的,不管表麵有多麼溫柔。她懵然苦笑-------窗外的大雪越發的密集,這一年的冬季,真的比往年冷的太多了。

九烈陽離開後,繆臻抱著有些微涼的身子朝著屋內看去,不知道自己這樣呆了多久,直到真的覺得冷的有些麻木時才回神。

此刻是夜深人靜時,她一身黑色繡紋衣衫,身後的發絲被冷風吹著拂到麵容上,冰涼的在麵上浮動,她推開窗戶,身姿輕盈的便徑直推窗而入。

屋子裏依舊是溫香暖意,而裏麵的人已然褪了外衣散發的躺在了榻上。

她走到那榻邊站著,看著他隻著了一件薄薄的裏衣就這樣閉眼躺著,心想到底是屋中太熱,還是他有病。

顏枕戈聽到聲音閉著眼問:“今日長公主一定和你說了很多話吧!”

她語氣清冷,寒涼的回答:“長公主的心思我拿不準,也問不出她現在是如何打算的。”

顏枕戈動眉而笑,並未睜眼的說:“我就知道,你這麼笨能問出什麼?”

她反駁的看著他:“我雖然沒有問出什麼,但我知道,她絕對是在意了。”

“是嗎----”他還是閉著眼:“那你是覺得她動了情了。”

她問:“我不知道,讓她動情是你最終的目的嗎?”

顏枕戈回答:“長公主動情對我們來說沒有絲毫用處,我要的,是她打心裏的信任,是對朋友知己的信任。”

“---------”

她在一旁沒了聲音,顏枕戈隨後便睜開了眼,發現她身上還殘留這雪花,頓時憐惜的問:“你在屋外站了很久嗎?”

“不久。”

榻上的人伸手一用力便將她拉入懷中,而此時懷中的人掙紮著要起來,卻被他緊緊扣著,她手指在腰間的一個抽出,一把明亮鋒利的匕首就橫在了兩人之間。

顏枕戈無奈且驚訝,她卻說:“你這樣對一個殺手,很不明智。”

顏枕戈看著她語氣變冷:“你把匕首拿出來的那一刻才很不明智,還有----你來見我居然敢帶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