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熙王妃甄氏(1 / 2)

這日,司馬明澈一大早又來了,還得意盎然的帶來了一幅畫,名曰:杏花茅屋圖。

繆臻問:“你這是幹嘛?”

太子殿下說:“你這朽木太不可雕,所以我給你看看這同樣為女子,為何別人就能畫出這麼好的畫。”

女子,她還想著是誰家小姐佳人畫了一幅畫得了太子殿下的意了。

繆臻不屑的看著他在書桌上展開的畫軸,這是一幅臨摹了唐寅的杏花茅屋圖,

隻是比之唐寅的筆尖生氣來說更多了幾分豪爽幹練,這樣的畫技對於女子來說確實難得。

而這幅畫上的筆跡,她比誰都認得------

司馬明澈將畫給鋪好後問:“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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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說話,司馬明澈再抬頭看著繆臻時卻發現她的麵色有些不對勁,甚至有些臉色泛白,一時間,他有些慌亂的走到她身邊:“你不舒服?”

繆臻眼睛也不眨的看著這幅畫,那畫作的左上方是一首詩:靜水流深,滄笙踏歌,三生陰晴圓缺,一朝悲歡離合。四句詩的下邊,是一個印章,刻有:婦好甄氏。

她手指微顫的伸手摸向那首詩,語氣不自然的問:“這是故去的熙王妃和宣王妃一起作的畫對嗎?”

“你竟然知道。”司馬明澈驚訝的看著她:“確實是當年熙王妃所畫和宣王妃題的字。”

繆臻依舊看著這幅畫有些出神的問:“你怎麼會有這幅畫的。”

“是我從母妃那裏拿來的,她與這兩個王妃嬸嬸的關係好,就一直保留著,我之前無意間看了覺得喜歡便要來了,可你為何看一眼就知道這畫是她們留下的。”

她有些恍然的收斂了情緒,指著上麵的印章說:“婦好甄氏,當年先皇特意為熙王妃所刻的章。”

“沒想到你連這個也曉得。”司馬明澈目光微眯:“我在母妃宮裏看到的時候可壓根沒發現這幅畫的來路。”

繆臻回答他:“我出生的晚,在奶娘和我說這兩位王妃的故事時她們已經不在人世了,但是當年先皇特意為熙王妃刻‘婦好甄氏’印章的事我記得很深,這個從關外大漠嫁進晉國的南越公主,當年可是一個傳奇!”

司馬明澈回憶了一下,也看了一下那章印上的四字:“我聽母妃提及過,當年的熙王妃聰明過人有膽有謀不遜於男兒,皇爺爺對她的賞識都蓋過了文韜武略的熙王叔,南越國當時在大漠被流寇欺淩,為求國安南越國便想與大國結為友邦,熙王妃當時自請與我們晉國聯姻,並帶來我們最想要的城池荊州,她與熙王成親後更是一力促進晉國與大漠走商貿易,為兩國的利益都帶來了不少影響。”

繆臻默然:“這樣的奇女子,真是難得一見。”

太子殿下對她這話表示讚同的點頭:“是啊,婦好是古今第一巾幗英雄,千百年來受世代敬仰,當年皇爺爺如此稱讚她,確實是十分看重她,隻可惜後來她參與了七王之亂,若不是有這個汙名在身,必然也會名揚千古的。”

名揚千古,泯滅了多少英才,嗬----

繆臻垂頭黯然,隨後苦笑說:“按著帝都的史料記載,十五年前六王為爭皇位叛亂,殘殺帝都百姓無數,當今皇上‘為護社稷’,將六王以及妻眷子嗣係數誅殺,史稱七王之亂。“

司馬明澈聽到這裏一怔,看著她目光有些複雜,這是史料沒錯,可為何從她口中念出來竟然多了一份譏諷的味道。

繆臻抬頭看他,見他已經變了臉色,隨後便眉眼無辜的說:“當年的事我知道,但是不知怎麼就是挺難過的,宣王妃和熙王妃兩個才女就這麼隕落了多可惜,太子殿下,想必你也是惋惜的吧!不然也不會留著這幅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