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個悶葫蘆(1 / 2)

周佐在村裏算是丟盡了臉,大家看到他便搖搖頭,甚至在背後罵:“這個敗家子,沒出息!連我們村的臉都給他丟盡了!”

周佐不禁臉紅耳熱,這些他還可以忍受,唯獨父母和真妮看著他的眼神,那是一種十分滑稽的表情,好像第一認識他似的。周佐一再承諾,以後不敢賭博了。雖然他們沒有怎麼罵他,但那種抱怨卻令他無地自容。

現在最重要的是年貨,沒有年貨如何過年?不可能連個鞭炮都不放吧?年尾年頭吃齋?周佐抹抹額頭上的冷汗,天氣雖冷,但他這幾天卻不斷地冒出汗水。

正在周佐六神無主的時候,周妃來了,她拿著500塊遞給周佐。

“你們的日子也這麼難過,我怎能要你的錢?”周佐很無奈的說。

“先解決燃眉之急。我和母親兩個人不用花費多少,你拿著吧。”

“我真是沒用,答應過伯父,要好好照顧你的,現在卻反而連累了你!我不是人!”周佐忍不住自責起來。

“別擔心!以後會好的,困境隻是暫時的罷了。”

“你不用安慰我,我又沒有什麼本事,能幹什麼?”

“隻要勤快地工作就行。”

“我會的,過了年,我立刻去找工作。”

周妃點點頭,忽然說:“我也去!”

“你?不,你應該多休息一段時間。”

“我不能看著母親一個人累啊。”

“伯母的確也夠辛苦的。”周佐低著頭,心裏越來越悔恨自己沒用。

在門外,真妮接到了一個電話,不由得非常高興,立刻走進來叫周佐陪她到鎮上郵政取錢。

“取錢?”周佐十分奇怪的問。

“那是秋葉寄給我們的,有20000塊。”真妮笑著說。

“哦,他人真好!以後賺到錢我們會還給他的。”

“他說不用還。”

“什麼?你弟弟真有錢啊!20000塊也能白送?”周佐不由得叫起來。

“那錢是白伊的,隻是叫秋葉幫忙寄罷了。”

“她怎麼知道我們的窘境?”

“前兩天,我打過電話給秋葉,一定是他告訴白伊的。”

“你能這麼安心收她的錢?”周佐不由得愕然了。

“現在的情況,輪不到我們選擇了。放心,她錢多,這點錢對她來說無足輕重。她做過的錯事,我不怪她便是。”

“她做過什麼錯事?”周佐急忙說。

“新婚那晚,你們幹的好事別以為我不知道!”真妮板著臉,想保持平靜,但最終還是渾身發抖。

“這不能怪白伊,是我錯而已!”

“都過去半年了,現在才說已經遲了吧?”

周妃聽得他們又要吵嘴,不想再留了,站起來便要走。周佐把那500塊還給她,叫她到別家幫忙借一輛摩托車,因為他近來太丟臉了,如果他去借,沒有人給他的。

佐爹在真妮旁邊說:“千萬別讓他拿錢,小心他又去賭博。”

“我知道了。”真妮應了一聲。

周佐聽見頓時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現在連父親也不相信他了。他忽然感到自己的確像家裏的賊一樣,個個都防範著他。

很快,周妃便幫他借了車。於是,周佐帶著真妮往小鎮去了。在郵政裏取了錢,真妮叫他同去賈誼那裏還錢,而且要把摩托車和項鏈贖回來。

到了賈誼家,賈誼看到真妮拿出的錢,不由得大為愕然,小聲問周佐:“你打劫了麼?”

“你別胡說!”周佐喝了他一句。

“嘿,有了錢,說話也大聲了!”

“這是5000塊,把我的摩托車和項鏈還給我,我們的數一筆勾消。”

“你倒說得好聽,這車已經不止2000塊了。”賈誼哈哈一笑說。

“你說什麼?”

“這車至少值3000塊!項鏈麼,要1500塊!”

“混蛋!”周佐提起拳便想打他。

賈誼見他發起威來,隻得擺手說:“這樣吧,這車就當2200塊,項鏈當1200塊算了。”

“是你自己拚命說這車隻值2000塊!項鏈隻值1000塊的!”

“那是我會做生意。”

真妮拉著衝動的周佐說:“罷了。”

她又掏出400塊遞給賈誼。

“但你必須幫我把車開回我家,走吧。”周佐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