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微妙的關係(1 / 2)

盧達見真妮呆呆出神的想心事,他便識趣地沒有出言阻撓,隻是靜靜地看著她。過了很久,真妮才發現他的目光盯著自己,不禁臉紅了,站起來想回去。盧達卻伸手攔住她。

“你幹什麼?”真妮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剛來到,坐坐再走吧,反正我會送你回去的。”

“不,我想現在就走,請你讓開!”

“別擔心,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你很漂亮,而且很溫柔!你丈夫真是幸福,得到你這樣的妻子,但不知他是否懂得珍惜,他居然可以把你一個人留在深圳!如果你不介意,我可心成為你很好的朋友。”

“我不需要,請你弄清楚,我已經結婚了,別做那些無為的蠢事。”

“真妮,你結了婚就不能和別人做朋友嗎?這是你丈夫的規定?”盧達非常奇怪的問。

“當然不是,他才不會管這些。”

“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能做朋友?”

“你把我當朋友也罷,但千萬別想歪了!”真妮警告他。

盧達用力點點頭,他的年紀比真妮還小一些,對成熟的女人有一種天性的依戀,連他自己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至於真妮擔心他幹壞事是多餘的,他心裏從來沒有那個想法,隻不過那雙眼睛老是盯著人家看罷了。真妮隻得又坐下,但在他的注意下無論如何也感到有些不安。盧達見她如此局促,隻得坐遠一些距離,他想盡量說話讓她不要對自己產生懷疑。

幸好,盧達的父母回來了。真妮這才鬆了口氣,看看自己的手背,想不到居然滲出些許汗水。老板娘看到真妮來了,十分高興,拉著她又猛說拆遷的事。這麼一拖延,又到了天黑了。盧達很樂意開車送她。她見盧達始終老老實實的,這才稍稍地放鬆了戒備。

令人意料不到的是,此後,真妮每次下班的時候都會碰到盧達。原來這呆子天天把車停靠在商場門口旁邊等著真妮。真妮的許多工友都認為盧達是她的情人,現在這個世界,多一個情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誰也沒有在意。但真妮卻非常不自在,仿佛自己做了對不起周佐的事。她幾次三番的叫盧達別來煩她,但這個盧達就是不聽,依舊天天開車送她回宿舍。

這日,真妮終於不肯坐他的車了。

“我想,你這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別白費心機了,我不會喜歡你的!你說隻當我是普通朋友,可是有這樣的普通朋友嗎?”真妮搖著頭,無可奈何地對盧達說。

“我僅是想陪陪你,因為我知道你心裏有些憂鬱,你別介意別人所說的。”

“難道你沒有別的人要陪嗎?”

“沒有。”盧達搖搖頭說,“我父母並不了解我,很多時候都是我一個人想心事的。我一看就知道你有很多話要說,隻是沒有人聽你說而已。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對我說的,我很樂意聽。”

“你懂什麼。”

“說出來,我就懂了。”

真妮看看他那副真誠的臉孔,不由得歎了口氣,又上了他的車。盧達並沒有急著開車,他在等真妮說話。真妮把頭靠在椅背上想了一會兒,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是關於你的丈夫?”盧達試探性的問。

真妮點點頭。

“你真的愛他?”

“當然了。”

“那他也全心全意的愛你?”

“我不知道,也許現在他正和那個白小姐在一起了。”

“那你——怎麼了?”

“我心痛,好痛!”真妮忍不住哽咽起來。

盧達遞了包紙巾給她,讓她盡情地哭泣。無論如何,能有人聽她傾訴,真妮心裏也很感激,於是把自己和周佐的事一點一滴的說出來,如何相愛,如何愉快地生活在一起,終於結了婚,不過因為周佐心裏牽掛著別的女人,所以動不動兩人就吵嘴,漸漸地鬧得生疏起來。但她一再表示,她還是愛周佐的,隻盼望他回心轉意,重新與她過日子,像以前最開心的日子那樣。

“那個周佐太過分了!”盧達忍不住想罵周佐幾句,但料想真妮會不喜歡聽的,便生生地把話吞了回去。

“這種事,三言兩語很難說得清楚。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他錯還是我錯。”真妮想到和周佐陌生的過程,好像是自己對他懷疑,又好像是續漸演變的,如果一口否定是周佐的錯,她也覺得沒有這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