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佐和曲靈蘭走出樓盤,然後上了車。
“要不,你來開車吧。”曲靈蘭見周佐沒有心情,便想逗一逗他。
“我——我不會開車。”周佐又窘得臉紅起來。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的。”
“我又沒有車,學有什麼用?”
“以後這車隨便你開。”
“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以後我的就是你的。”
“呃?”周佐吃了一驚,見她又提出這種結婚的舉措,不禁非常喪氣。
“來吧,我教你開車。”
“不用了,現在我沒有這個興趣。”
曲靈蘭頓時有些失望,不過很快便笑著說:“那我們現在去哪裏?”
“隨便你,反正我無所謂。”
“這可是你說的。”
曲靈蘭高高興興地帶著周佐到了名牌服裝專買店,她試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老是問周佐好不好看。周佐卻首先看看那些價格,貴得太離譜了,他擔心店員會要他付款,那種局促不安的情緒又折騰著他。曲靈蘭最終選擇了一件她自己喜歡的衣裙,當她刷卡的時候,周佐遠遠地站在一邊。
別說以後和她在一起了,現在僅是陪陪她,周佐便感到無比沉重的壓力。這種感覺比起他在白伊麵前更加劇烈,白伊當然更富了,但她會處處為周佐著想,哪怕最細小的事也盡量不會讓他難堪。但曲靈蘭對這些輕微的心理作用一點也不在意,她隻覺得自己已經對周佐體貼入微了。
回去後,周佐正想到自己那邊,但曲靈蘭要求他搬過來和她一起住。這怎麼可能?周佐幾乎忍不住大聲拒絕,而曲靈蘭卻雙眼緊緊地盯著他,隻要他敢說,恐怕後果會大出他意料之外,他頓時又把那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我們已經是什麼關係了?難道還要分開.房子住?”曲靈蘭說這話時咄咄逼人,在她眼中,周佐對她幹過的事一定要負責。
“靈蘭,你聽我講,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又不是那種愛吵鬧的女人,我會很安靜的,你放心。”
“我覺得不方便。”
“如果你不肯搬過來的話,那我便搬過去!”
“好吧,我搬來便是。”周佐無可奈何地說,他想著頂多隻是幾天時間罷了,自己很快就得回去工作了,到時這裏隻能算是經曆了一場不愉快的暫住。
想不到的是,一天後,周佐這種不愉快漸漸地消失了,和曲靈蘭在一起令他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好像姐姐遷就弟弟一般,是另一類的感情,十分新鮮。周佐不敢說喜歡,但至少,“討厭”兩個字卻說不出口。人,總是有些貪新厭舊的思想作怪吧。如果剔除婚姻那回事,曲靈蘭算得上很好的女朋友,如果她能想開一些,周佐一定會認為自己擁有她而感到驕傲。
當兩人手牽手在街上逛的時候,想不到迎麵碰上了洪大鍾和許文靜。洪大鍾頓時怒火中燒,冷笑幾聲出言挑釁。但周佐和曲靈蘭沒有理會他,從兩身邊走過,就當沒有看見一般,這更加令洪大鍾不愉快了。許文靜咬著一條冰激淩,翻著白眼看天空。
“等一等,我想和你說幾句話。”洪大鍾衝上前,伸手攔著周佐說。
“這裏是大街,你千萬別亂來!”曲靈蘭警告洪大鍾說。
“你放心,我隻是想和他平心靜氣地說幾句。”洪大鍾指指旁邊的街角說,“我們到那裏談。”
周佐隻得跟他去,心裏卻有些忐忑不安,不知他想幹什麼,無論如何,曲靈蘭還是他的妻子,自己和曲靈蘭搞出這樣的事,對洪大鍾來說當然是不公道的。
洪大鍾全身挨著牆壁,冷冷地盯著周佐說:“你真的喜歡她?”
“我不知道。”
“大家都是男人,我明白你是想玩玩,但是我警告你,曲靈蘭不是你玩得起的!”
“我知道,她是個很衝動的人。”
“不是‘衝動’兩個字就可以說明的。你知不知道,她動不動就會自殺?”
“知道,我正在她想自殺的時候認識了她。”周佐搖搖頭,感到自己不知是幸運還倒黴。
“既然如此,你還敢和她在一起?”
“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同樣是個結了婚的人,但她希望我離婚,然後和她在一起。”
洪大鍾一把執住周佐的衣領說:“你同意了?”
“還沒有。”周佐急忙說。
“我是不會和她離婚的,希望你別破壞我們的家庭!”
“先生,破壞你家庭的是你自己,你想家庭和睦,自己卻包一個二奶回家,而且還是個不懂事的學生妹,你是不是腦子有些問題?”周佐忍不住皺著眉頭說。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你少說這種話!況且,我和那個學生妹僅是金錢關係,不像你和她,居然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