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認為我這麼好,那你肯和我一起過日子嗎?”曲靈蘭抬頭看著周佐說,眼神中充滿了盼望之色。
“我——唉,感情的事是要慢慢培養的,我們隻是剛剛認識,大家沒有了解對方,怎麼就想著一起過日子了?”
“那你是想和我玩玩了?”曲靈蘭霍地站起來。
她沒有想過時間倉促就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反正相互了解那回事,以後可以做到的。世上那麼多人用相親的方式不是一個樣嗎?而且,她覺得和周佐這種巧合相逢比相親的好多了。
“不是的。”周佐急忙擺擺手說,“我是說,隻有相互了解的人在一起才會有幸福。而最了解你的人並不是我,是洪大鍾!”
“你想我回去他身邊?難道你沒有看見他是什麼樣的人嗎?”
“其實他和那個學生妹隻是玩玩的,不是認真的,隻要你肯原諒他,你們依舊可以重新擁有家庭的幸福。”
“不可能,我已經原諒了他好幾次了,但每次過他還是老樣子,隻會把我逼上絕路。”曲靈蘭苦笑著搖搖頭,要她重新和洪大鍾在一起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要是他這次肯改變呢?”
“周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知道,是他親口對我說,是不會和你離婚,這足以證明他心裏還有你的。”
“別再提他,我已經對他死心了!”
“你們畢竟還是夫妻,就當給大家最後一次機會吧。”
“是不是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才這麼說的?”曲靈蘭咬著牙說。
周佐感到非常無奈,但想到既然說了開頭,再不明言的話,以後恐怕更難堪了,於是他握著她的手說:“真的很對不起,如果我傷害了你,請你原諒,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心裏時刻想著另一個人,她是我的女神,我隻愛她一個,哪怕她不愛我,我也不會改變了。”
“她不愛你,你也不會改變?”曲靈蘭不禁大吃一驚。
“是的。”
“可是,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我自己也不明白,曾經也試著和我的妻子相好,但最後還是失敗。因為我隻愛她,心裏想著的隻是她,這是事實,我自己也改變不了。”周佐十分無奈地說,想到要以身驗證自己的感情,又為此付出了這麼大的痛苦,除了歎氣還能做什麼?
“她不愛你,你還想著她幹什麼?”曲靈蘭不由得叫起來。
“你不明白的,她常常在我的夢中出現。”
“夢是夢,現實是現實。”
“這個我也試過麵對了,但是要我忘掉她是不可能的事!”
曲靈蘭搖晃了一下,臉色蒼白地轉身離開。周佐擔心她出事,急忙在後麵跟隨著,他知道現在的曲靈蘭一定很傷心,但這也是沒法子了,長痛還不如短痛,讓她重新回去屬於她的家庭那就最好不過了。
周佐跟著她回到旅館的房間裏,隻見她木然地坐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也沒有看他。周佐在房裏走來走去,不時地用手拍拍腦袋,不知應該如何安慰她才好。事情好像越弄越複雜了,他變得茫無頭緒,不知為何,他總是要切實來驗證才能知道後果,為什麼就不能有先見之明?
當然先見之明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更多的人是過後都不會明白。假如每個人在做某件事的時候會預先想一想,那麼,許多糊塗的錯事也許就不會發生了。
第二天,曲靈蘭依舊像個死人一般,躺在床上沒有動靜。無論周佐說什麼,她也沒有回應,好像耳朵聾了。周佐想了想,是不是應該通知她的丈夫?於是拿起她的手機,撥通了洪大鍾的電話。
洪大鍾很快就來到了,他見曲靈蘭變成這個樣子,頓時一把抓著周佐的衣領說:“你對她說了些什麼?”
“你隻是說了不能和她在一起,叫她回到你的身邊罷了。”周佐想著自己也是為了他家庭的幸福,應該沒有說錯。
洪大鍾這才放開他,看了曲靈蘭一眼,說:“她不肯離開你?”
周佐十分尷尬地搖搖頭。他見識過曾經的周妃也是這樣子的,但周妃那種是大難,而不像曲靈蘭這般,僅僅是個人感情便如此頹喪。或者是因為曲靈蘭天性更加脆弱,周佐心想:為什麼女人都一個樣?這會可真的麻煩了。
洪大鍾抓著曲靈蘭的手說:“喂,老婆,別玩了!我雖然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你也同樣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大家扯平吧,我不怪你了,希望你也別怪我。”
曲靈蘭緊閉著眼睛沒有理他,無論他說什麼也是白費心機。於是,洪大鍾隻好坐在床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