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齊了(1 / 2)

真妮和曲靈蘭眼見周佐又睡著了,便識趣地安靜下來,但兩人的眼睛會突然間橫對方一下,表示“你在這裏我非常惱怒”的意思。

直到中午,周妃來了,手上帶著一袋紅蘋果,她看到真妮,頓時上前打招呼。真妮自從知道她和帕斯在一起後,對她的嫌隙已經盡數化解了,現在幾乎視她為親妹妹一般。周妃發現了這一點也感到很高興。當真妮添油加醋的說起剛才被曲靈蘭欺負的事,周妃立刻也想發火了,她本來就對曲靈蘭沒有好感。曲靈蘭並不在乎,好像沒有聽見真妮說什麼,當然也沒有為自己分辯。這令周妃更加相信是曲靈蘭挑撥的是非,於是想趕她出去。但曲靈蘭仿佛不認識她們一般,隻是坐在周佐旁邊不肯離開。她知道對方兩個人聯合在一起,自己一個人,再鬧起來未免吃虧太大了。

“這種人臉皮真厚,趕都不走!”真妮冷笑著說,先前被曲靈蘭趕她,心裏早就憋著一肚悶氣了,好不容易現在輪到自己占了上風,無論如何也要在口頭上數落一番。

“我們趕她不走,但有一個人可以趕走她。”周妃說。

“誰?”

“白伊。”

“她連說話也不敢大聲一點的,怎麼會趕她走?”真妮在周妃的耳邊小聲說,她以前所認識的白伊本來就是一個十分溫馴與天真的小女孩,哪裏會學她們發脾氣?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她身邊總是有許多人跟隨著,隻要她說一句話就可以了事。”

“差不多一年不見她了,也許有些不同,但她的為人好像不喜歡欺負別人的。”

“昨天白伊還想殺了她呢。”

“有這樣的事?”真妮不禁大為愕然了。

“真的,所以,現在你也別太過接近白伊了,她好像真的變了。”

真妮點點頭,心裏雖然不相信,但想到她家的勢力,幹出那樣的行為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在上海,白幫要殺幾人簡直比踩死幾隻螞蟻還容易。真妮不禁長歎一聲,暗暗擔心周佐會不顧一切地纏著白伊,如果白老板發起火來,周佐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難道她和周佐真的同居了?”真妮指著曲靈蘭問周妃。

周妃隻好點點頭,心想:也許是你先搞出那種糊塗之舉,周佐才會這麼隨便的。

但她向來有些害怕真妮的,這種話又如何敢說出口?本來想要問她是不是在深圳搞婚外情的事也不敢開口了。真妮卻眼定定地盯著曲靈蘭,幾乎忍不住要痛哭起來。她覺得自己總是不幸,為什麼想挽回的感情又出現這種意外?她一向想著,隻要周佐回心轉意,她絕對可以不再見那個盧達。因為她對盧達不可能燃起那種和周佐一樣的感情,也許因為盧達小了一些,她需要的不是這種姐弟戀。

“打個電話,叫白伊過來吧。”真妮說。

“你和她說吧,我有些怕她了。”周妃打通了白伊的手機,然後把電話交給真妮。

真妮告訴白伊,周佐已經醒過一次了,問她是否要再來一次。白伊立刻答應了。

過了不久,白伊又帶著一眾人來到醫院裏。真妮見她果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單單看她的外貌,滿身是珠光寶氣的,比以前更加炫耀了。真妮本想上前握握她的手,但忽然發現自己如此寒磣,剛舉起的腳步又縮了回去。反而是白伊朝她走過來,她好奇地看著真妮破爛的衣衫,問她怎麼回事。

真妮窘得滿臉通紅,指著曲靈蘭說:“是她打我,撕破我的衣服!”

白伊立刻橫了曲靈蘭一眼。曲靈蘭渾身打了個冷戰,連嘴唇也泛起白來,十分驚恐地縮在病房的角落裏。在白伊麵前她哪裏敢說半句?白伊冷哼一聲,每次想到她和周佐同居便感到隱隱作痛,她不能理解,周佐為什麼會選擇一個比他大的女人在一起的,而且還是個結過婚的,她白伊這麼漂亮,這麼有錢,方方麵麵都比她好十倍不止,為什麼周佐不來問問她的意思?她雖然一向拒絕會見周佐,但那是另一回事,周佐應該很明白才是,難道他認為自己真的不喜歡他了?白伊不禁有些後悔了,早知周佐如此不能忍耐,她便會順從一些。

她看了一眼依舊躺在病床上的周佐,心想:這回可真熱鬧了,喜歡他的女人全都來到他身邊了,看他最後如何選擇!

她想到前段時間,周佐一直來她家門前等候見她的模樣,每一次都站在那裏等上一個多小時,可見他對自己依舊是忘不了的。雖然周佐看不到她,但她能視頻裏看到周佐,雖然是很平淡的畫麵,但在無形之中卻加深了對周佐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