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1 / 2)

白家的後園。

白老板即白天,坐在繁花圍繞的涼亭裏,他手上挾著一支雪茄煙,足足有啤酒蓋般大小,不知他從哪裏弄來的,這並不重要。白老板要的東西還怕沒有嗎?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名牌西裝,上唇留著一抹短黑須,他的眼珠有些泛白,盯著人的時候,令人不敢直視,他本來就是不怒自威的人。他身旁排滿了手下,一個個像機器人般站著不動,無論到哪裏,白老板都有眾多的手下保護著,哪怕是在自己的家裏也從來不會掉以輕心。

阿寶從外麵走了進來,在白天麵前站住。

“你小姐真的喜歡那個混蛋?”白天冷冷的問。

“看樣子是真的。”阿寶立刻躬身應道。

“派人把他殺了吧。”白天揮揮手,仿佛處理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一般。

“是。”阿寶答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他剛想轉身走了幾步,忽然看到了一個俏麗的身影,正是白伊,隻見她睜大眼睛,一下子衝過來,伸手攔著他的去路。

“小姐,您——”阿寶頓時不知所措。

“你給我站著別動!”白伊橫了他一眼便走近父親身邊。

“不許你動周佐,否則,他出了事我也不想活了。”白伊盯著父親的臉說,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做作。

白天很少看到女兒這麼認真的和他說話,他慢慢地吐著雪茄煙,淡淡的說:“那小子有什麼用?隻會妨礙你做事。”

“他從來沒有妨礙過我。”

“以後呢?”

“以後也不會。”

“那你告訴他,如果會妨礙你的話,他必死無疑。”

“難道你不顧及女兒的感受?”

“我也是為了你好。”

“不,我要的不止是權勢和金錢,還有親情!”

“為了家業,我會不顧親情。”

白伊看著父親這麼平淡的說出這種話,心裏不禁打了個冷戰,知道他絕對沒有再商量的餘地,隻好咬咬牙,用力一推,把阿寶推開一邊,然後飛快地向外麵跑了出去。

她回到房裏,立刻打電話給周佐,說以後再也不能和他相見了,這一次真的是無可奈何了,叫他死了心吧,又把剛才父親想派人殺他的事說了一遍,叫他如果沒事便盡快離開上海,否則死了都不知怎麼回事。說完這番話,她全身癱軟在床上。

在醫院裏的周佐聽到這消息,頓時驚呆了,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如果是別的人警告,周佐絕不會放在心上,但這個白老板非同尋常,當然沒有必要嚇他。

他心想:這如何是好?本以為一切順利了,哪知道居然連白老板也出馬阻止!還要殺了我,這個社會殺人這麼容易麼?當真太可笑了!

他不禁長長地歎惜,暗暗怪責白伊生在這種豪門裏,如果她是平常的女孩該多好,隻要兩人相互喜歡便可以在一起了,哪有現在這種門戶的扁見?

他正怨天尤人的想著,隻見那個阿寶忽然走了進來。周佐剛想問話,阿寶已經掏出一支手槍對著他額頭。

“你——你想幹什麼?”周佐驚恐萬分的說。

“白老板的意思是要殺了你!”

“我——”

“不過,算你幸運,小姐幫你求了情。”阿寶把手槍收起來冷笑幾聲,又從身上取出一隻金卡慢慢的說,“這是小姐給你的,她叫你離開上海,好好生活,不要再來找她了。她說卡裏的密碼是你和她第一次見麵的日期。”

阿寶把那張金卡丟給周佐便走了。

周佐呆呆的看著金卡,給剛才一嚇,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冷汗。想不到最後連白伊也會離開他,這種被眾人拋棄的感覺實在令周佐太難受了。

幾了天,他出院的時候隻有周妃來接他,他等了很久,終於沒有看到白伊的身影,心裏說不出的愁悵。周妃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隻勸他別多作無謂的幻想了,白伊根本不是他這個級別的人,怎麼可能和他在一起呢?

周佐去銀行裏查了一下那張金卡,想不到裏麵居然存有200百萬。他不禁驚呆了,這個白伊未免大方得有些離譜。他想再打個電話給白伊,不料她的號碼變成空號了。以後,真的不能再見她麼?周佐喃喃的想了很久很久,覺得白老板已經來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他把金卡裏的錢劃了20萬給周妃,意思是給她以後結婚用的,也算是為了答應伯父照顧她的原因,當然現在的周妃已經不必他操心了,自有帕斯頂替了他的責任。

現在該去哪裏?他雖然已經出院了,但動過手術後,依舊感到渾身虛弱,短期內是不適合工作了。他考慮了無數遍,白伊既然不肯見他了,而她也希望自己離開上海,那便離開上海吧。他感到很無奈,走在街上的時候,看著來往匆匆的人流,心裏的孤單又有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