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妮也覺得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如果不是因為周佐和白伊的身份相差太遠,他們早就走在一起了,又何必拖到如今?就算真妮和周佐勉強維持關係又如何?她不會再有以前那種美好的幻想了,事情發生得有些令她感到痛心。周佐這個人,她也覺得沒辦法強留,是你的終是你的,又何必多作無謂的爭奪?周妃對她這種無所謂的舉止也感到很無奈。
第二天,周妃和帕斯,還有妃娘一起去看望周德。周佐送他們到小鎮上坐車,囑咐他們一路上多加小心。
在牢房裏的周德聽到親人來探望,急忙出來相見。周妃頓時泣不成聲,她發現父親消瘦了許多,整個人像皮包骨一般,再沒有以前那種強硬的外表了,料想他牢裏受了不少苦頭。常常聽到牢裏是如何如何打人的,周妃便渾身發抖,她太對不起父親了,父親已經年老了還得坐牢,她這個女兒實在沒有盡到孝順的本份。
“我沒事,看到你好起來,我就放心了。”周德握著女兒的手說,他看到了旁邊的帕斯,不禁多看了幾眼,他早在電話裏得知了周妃和帕斯的關係了,聽說他們準備結婚,也感到安慰。隻要周妃過得好,他便沒有什麼遺憾了。
“伯父,您好!”帕斯很有禮貌地說。
“嗬嗬,多謝你照顧妃子,以後還得讓你辛苦了。”
“我們會生活得很好的,您放心!”
“嗯。”周德點點頭,表示非常讚許,雖然有時候想到女兒遠嫁國外,可能相見的機會很少了,但既然女兒喜歡,他就沒有任何意見。
“爹,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好?”周妃紅著臉問父親,父親還在坐牢,自己便結婚,周妃感到很抱歉。
“當然是越快越好了。”周德笑著說。
“哦,我會陪他去美國一趟,先在那邊完成手續,然後回家擺喜酒,你不會反對吧?”
“這是應該的,我怎麼會反對?不必擔心我,以後你們要好好生活。”
“我們會的。”周妃點點頭說。
他們一家人談了很久,時間到了才依依不舍地分別。
周妃和帕斯先回上海辦理請假手續,他們需要請一個月長假,如果是別的事,公司不可能放人的,但這種婚姻大事又有誰能阻止?所以也就同意了。
周妃覺得應該去一回白家,代真妮表示感謝,因為她,真妮才得救的。
白伊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著滿臉春風的周妃,心裏感到很羨慕,聽說她就快結婚了,也不禁為她高興。由於周佐的緣故,白伊把周妃也當作了朋友。
“結婚的時候可要給我一張喜貼啊。”白伊笑著說。
“嗬嗬,我們隻在鄉下擺酒,山長水遠的,白小姐也不必來了。”周妃抱歉地說。
“那到時我寄份禮物給你。”
“謝謝!”周妃非常感激。
“現在,周佐和真妮怎麼了?”白伊忍不住問起來。
“他們,嗯,還是老樣子,好像不那麼愉快。”周妃有些吞吐了。
“希望他們會和好如初吧。”
“你真的希望他們和好?”
“當然了。”
“可是你和周佐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隻能祝福他們!”白伊想到父親要殺周佐的事,不禁歎息了,她不可能違背父親的意思。在他眼中,周佐不過是個蟻螻般的人物,又如何配得上她白家?如果被別的富家子弟知道這件事,一定會當場笑話她白家的。所以,單單為了這個麵子,白老板也不可能同意她和周佐相好。
“但是如果周佐來纏著你呢?”周妃又問,她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周佐那個人,她說過多少遍了還是老樣子,好像沒有羞恥心一般。人家明明是高不可攀的豪門,難道他不知道?再這樣下去,隻會令大家難堪的。
“我已經和他說白了,希望他不會做出這樣的錯事,否則我也保不了他!”
“呃?”周妃不禁大吃一驚,知道事情遠遠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眼見白伊皺著眉頭,她便不敢再問下去了。
上次,她剛看到白伊和周佐有重新相好的跡象,卻不知道為什麼又出現那種別扭。反正周妃也覺得她是千金小姐,不可能和周佐再有任何關係的。白伊既然也這麼說,她就放心了。她很感激白伊把她當朋友,在富人圈子裏這實屬罕見了。
周妃和她說了一會,不知為何,突然問起那個王京。
“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哪裏去了,反正我對他也不在意。”白伊搖搖頭說,對此人變得一點也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