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秋葉照舊去老地方打牌,大家發現他已經油頭粉臉了,但誰也沒有為此笑話他。自來膽子大的為尊,秋葉無疑在這些人中是膽子最大的,見他來了,有個小白臉主動讓座。秋葉也不客氣,大刺刺地坐下,然後叫小店的老板拿酒來。
“今天我請你們喝東西,盡管叫吧。”秋葉非常大方地說。
“大哥發達了?”
“哪有。”
“看來,你今天非常高興啊,一定是富婆多賞了一些。”
“不是賞,她的就是我的。”
“嘩——你們不分彼此了?”
秋葉點點頭,妙春的錢他的確可以亂花,反正她又不會過問。那些小白臉不由得非常羨慕,他們隻是纏著富婆低聲討好時才能拿到一些打牌錢,哪裏能像秋葉所說她的就是我的?要是這麼好,叫他們做豬做狗也願意的。
有空時,秋葉除了打牌之外,就陪陪妙春在附近的街上逛逛,很快,這一帶的小白臉全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了,稍稍一打聽,就知道女的叫妙春,男的叫秋葉。大家既羨慕秋葉,又為他擔心,都認為這家夥花錢花得太爽了,陪著這個富婆到處轉,卻忘記了大冬瓜的威脅。
一月兩月沒事,並不代表以後不會糟糕。
人,總是在安樂中忘記危險的。
正當秋葉和妙春在街上走著的時候,大冬瓜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妙春嚇得幾乎尖叫起來,秋葉也向後退縮,但被兩條巨人按著他進了一輛車裏。妙春則被大冬瓜拖著上了另外一輛車。
“你想幹什麼?”妙春驚慌的說。
“那個男的是什麼人?”大冬瓜冷冷地問。
“他是我的表哥。”
“一起上床的表哥?”
“你說什麼啊!”
“別當我是傻瓜!他是你的小白臉!”
“不,不是。”妙春想否認,但是已經驚得渾身發抖了。
“做我的二奶還敢包養小白臉!你算對得起我!”大冬瓜歪著扭曲不堪的臉說。
“沒有的事。”
“滿街的人都這麼說的,你還想騙我?”
大冬瓜用力拉扯妙春的頭發,恨不得把她的臉皮撕下來。妙春眼見已經瞞不住了,隻得默不作聲,但心裏“怦怦”的亂跳,這個大冬瓜發起火來,可不是玩的,這回真不知如何對待自己了,她又想想秋葉,更加擔心了。
“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那個小白臉吧,他是無辜的,是我勾-引他罷了。”
“放了他?沒那麼容易!”
“你到底想幹什麼?”妙春問。
“我會讓你們知道,我大冬瓜在深圳誰也惹不起的。”
“你不怕名聲損毀?”
“這個誰知道?知道的又有誰敢說?”
“我說過了,不關他的事,你要罰就罰我吧。”
“放心,我會罰你的!”大冬瓜裂著嘴笑了笑。
妙春感到一陣寒意滲入心裏,臉色蒼白一片。
大冬瓜把妙春帶回了他的城堡般的別墅。秋葉也隨後被帶到了,隻見他滿身鮮血,顯然被毒打了一頓,已經連站的力氣也沒有了,倒在大冬瓜的麵前。妙春想扶起秋葉,大冬瓜卻一把按著她。
“求求你,放過他吧。”妙春低聲哭泣著說。
“你背著我幹這種不要臉的事!”大冬瓜大罵了,他的麵子是不容許任何人挑撥的,他的二奶養小白臉,分明給他綠帽子戴,這如何能忍耐?是男人都要發火的,更何況動不動就做出恐怖行為的他!
“她本來就是我的女朋友,是你強硬占有了她!”倒在地上的秋葉忽然裂著嘴笑了笑,他滿口牙齒帶著鮮血,這一笑非常難看,有些像吸血的魔鬼。
“你是說,是因為我破壞了你們的好事,而不是你破壞了我們的好事?”
“是的,本來就是這樣。”
“你錯了,我大冬瓜永遠是正方。”
“難道我是反方?”
“事非曲直是由我們這個法製社會決定的,你做出這種破壞人家美好的姻緣的惡劣行徑,會受到應有的報應!”
秋葉看著這個滿口正直的禽獸,分明不是和同類說話,隻好沉默不語了。
大冬瓜見他服了,於是對旁邊的兩個幫凶說:“繼續打!”
四隻拳頭立刻“劈劈啪啪”的又打起來。
“住手!”妙春大叫。
大冬瓜一把拉扯著她的頭發說:“我要你說清楚,你不是他的女朋友!”
“我是,我就是他的女朋友!”
“嘴巴還挺硬的,不肯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