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暖風吹拂、鳥語花香的一天。這一天,沒什麼事可做,那些女子大清早的就開始洗洗刷刷,恨不得將周圍的東西都全弄得幹淨,我有時也想幫忙,不過想想自己看不見,也許會幫倒忙,也就死皮賴臉的由她們侍候著。她們也不計較,估計是看在青歲的份上。
為了打發時間,也為了增加分辨的能力,我用手摸著附近的東西,獨自走路,好熟悉路線。根據我的觸摸,我遂漸知道這裏有兩個園子,一個有水,一個無水,那天與那些女子聊天應在無水的園子,而我沐浴的地方應是有水的園子,中間是一個廂房,應該就是我休息之地,當然,也是青歲休息之地。青歲每晚必歸,估計時間是在淩晨一點至二點,而我總是得青歲回來才能熟睡,一個是因為我防備心強,看不見了,耳朵更靈敏,時刻怕周圍又有什麼變故,所以總是沒法睡著,而青歲回來了,我就放鬆下來,至少知道他需要我的合作,不會對我怎麼樣,有他在身旁守著,防備的事情,就由他代勞了,我也就能安心睡覺。另一個原因則是,青歲回來與我共枕,總要行那燕好之事,我就算想早點睡覺也不可能,有一天意外的睡得早,結果還是在半夜被他弄醒了,不得不挨著他行房完畢,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值得一提的是,青歲與我歡好之時並不帶麵具,為此我有機會去觸摸他的臉部,一點點的收集信息,在腦裏慢慢整理和描繪出他的樣子,而青歲這時總是任由我在他臉上反複的摸索。有時還會在耳邊輕笑道:“如果不讓你稍微設想一下我這張臉,那麼與你做這事就無趣得緊,至少這樣我能知道,你並沒有把我當成別人與我共翻雲雨。”除了這話,有時說的一些話更露骨,總能讓我耳根發燒。後來我知道,這就是青歲行歡好之事時的調情手段,更確切的說是調情習慣。
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忐忑,如果繼續與他這樣同房下去,懷孕是極有可能的事情,因為他與我燕好時,根本就沒有安全措施的。我深吸一口氣,如果有必要,得旁敲側擊向那些女子們詢問些打/胎藥之類的。話又說回來,根據我的觸摸,明顯感覺青歲的臉與豔若有幾分酷似,真奇怪,這應該不太可能。
我長歎一聲,如果我大學選的是美術就好了,這樣能更清楚的在腦裏描畫出青歲的樣子,有時候一點偏差,想象中的輪廓就會大不一樣了。
我一些東想西想,一邊慢慢摸索到廂房裏,打算休息一下,憑著記憶摸到軟榻邊,還未來得急坐下,一雙大手忽然捂住了我的嘴,然後將我往一個方向一拖,再一把環住我的腰,將我摟入懷裏,我的臉便埋在了一個堅實的胸膛裏,這個人的身上沒有任何的香氣,頓時我心裏一鬆。嘴角輕揚起來。在狐戎裏,身上不帶任何香氣的男子還會有誰?——我弟弟是也!
我伸手抱著他的腰,輕聲道:“匿影,你終於來了。”
那人摟著我的手顯然抖了一下,似乎驚詫我這麼快就知曉是他。
我低聲道:“你身上沒有屬於狐戎族的迷香味。”
匿影在耳邊發出一聲低嗬聲,然後緊了緊抱著我雙手,在示意我,他對這份默契很高興。
我自然也高興他的聰明,如果他不把我摟入懷裏,將我的頭按壓在他的胸膛上,我就不可能那麼快知曉他是匿影,那麼總會想些招式擺脫他的挾製,或者在他放開手時,張嘴大叫。不過幸好,我們是雙胞胎,心有靈犀。
匿影的出現,我並不驚奇,相反是一直等待這一天,因為他怎麼說也是暗部的一員,要找到我雖不容易,但在這事上,終是比豔若更熟悉更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