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不過聽到他這麼一說,的確覺得肚了有些餓了,再加上剛才打鬥時也浪費了不少體力。我暗歎口氣,不再多說,讓精神更集中,希望能很快找到機關。
有句老話叫“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我們走了很久,我感覺走過的路程幾乎可以繞著我出生的城市一圈時,終於在地上的某個角落觸發了機會,當時我聽到聲音還沒反應過來,隻是被匿影和青歲的布條同時往後一扯,才看到對麵牆壁緩緩的裂開了一個口子,正好容一個人側著身子進入。
匿影向我打了一個眼色,讓我扶好青歲,然後就自個先進去了,不一會,感覺到手上的布條在向前扯動,是匿影在示意我跟他進去,我便扶著青歲入了那個牆縫裏,發現牆縫的另一邊,是另一番狀況。
那一頭,光線明亮,但是卻更清楚的看到裏麵的東西,全是一些刑具,還有一些古老的罰具,很多的鐵藝,牆上還有各種獸骨弄成的裝飾物,我們邊走邊打量著,最後讓我幾乎跌倒的是我看到人頭骨,就掛在牆上,就像非洲的印弟安人一樣,人頭骨上還有這樣那樣的裝飾,而更讓我毛骨悚然的是青歲的一句話。
他說:“這些骨頭還是新鮮的。”——也就是才死沒多久!
我抓緊青歲,如果不是這樣,我真的雙腿會發軟。這時候不像是我扶著青歲,倒像是他在扶著我了。
這個地方,有很多的小閣,有點像城市的服裝批發市場,一個個門麵彼此相連相通,隻不過這裏擺放著的是骨頭,各種各樣,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還有毛皮,牙齒,等等,令人發寒!以至於走到一半我有一種要昏吐的感覺,都不願再看了,我真是寧願自己眼睛沒好,什麼也看不到。而這些擺設卻又偏偏弄得異常幹淨沒有任何的血跡,可以說甚至連裝璜的布局都異常有格調,像是一個正在舉辦的詭異式展覽。
正在我們驚駭中時,有聲音從前方右端傳來,而且是一個男子的聲音,像是在痛苦的呻吟。我汗毛直豎,如果這時候,明亮的光線忽然變暗,我會直覺認為進入了鬼城。
匿影拉緊我的手,扶著我向那處走去,我隻想往後退,但是身後的青歲一步跨到了我前麵,還反手抓住我的另一隻手,這樣一來,我就不得不跟著他倆一起走了。聲音聽得越來越清晰,的確是男人在痛苦的呻吟,而且還有血腥的味道。伸頭探出那塊牆,我們就能看到一切,但三個人卻突然很有默契的停了下來,貼著牆誰也沒有動。
實事證明,我們這樣做是對的,不一會兒,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有人進來了,並且有水聲潑出,估計針對那個呻吟的男人,因為那男人發出了一聲抑製性的抽氣聲,似乎很痛苦。
然後聽到一個絲滑陰柔的聲音道:“炫,身上被腐蝕的感覺怎麼樣?”
我大驚,炫?不是祭巫的愛人?豔若的父親?狐戎的戎主嗎?!
扭頭看向青歲,隻見他嘴巴微張,一臉詫異。
再看看匿影,隻能用一個字形容:愣。
那頭又傳來聲音道:“這一屆的戎主競選就要開始了,你的兒子很有希望呢,你希望他做戎主嗎?嗬,以前估計是希望的吧,現在也許你和薇安一樣不希望了吧?說起來,薇安比你敏感多了,她早就覺得當戎主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一直千方百計的想阻止自己的兒子做戎主,還把一個兒子送到了城市,可是呀,怎麼辦呢?另一個兒子卻想當戎主想當得不得了,嗬嗬嗬……”
我更震驚了。
隻聽有聲音輕哼一聲,是剛才呻吟的男子發出的,他聲音低啞,卻依然有一種魅惑的磁性,他聲音虛弱得很小聲但依然帶著一種尊者的威嚴,他說:“送兒子去城市是我的計劃,薇安並不知道……”聲音帶著一種得意和嘲弄。
然後我聽到一聲很響的抽打聲,明顯是鞭子抽打人體的聲音,緊接著是血腥味和那個男人的悶哼。
我們三人彼此對望,一時出去也不是,退回去也不可能了,隻能彼此的手緊緊相扣,誰也沒有再多動一下,隻是豎著耳朵聽著那頭的聲音,我想此時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都希望獲得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