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隨意一抹,隨即冷沉著一張臉瞪視著焰清歌,皮笑肉不笑道:“清歌殿下,你是想與本王打架麼?”

“打架?”焰清歌冷笑一聲,眉宇間難掩憤怒之意道,“豈止是打架?本殿更想殺了你!”

“是麼,那也得看看殿下有沒有這個本事!”皇甫辰曜挑眉看著他,眸色冰冷得厲害。頓了片刻,忽而話鋒一轉,陰森森地說道,“焰清歌,你要記住,本王的女人無論是生是死,都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聞言,焰清歌麵色一白,雙拳陡地握得死緊死緊。看向他的目光遽然尖銳,眸底的冷殘寒光讓人看著心驚膽顫。

“怎麼沒有關係。本殿喜歡心兒,那她的事本殿就要在意就要管!哪像你,自詡盛祈戰神,卻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你枉為男人。早知心兒會因為你的保護不周而被人害死,本殿當初便是硬搶,也定要將心兒搶走。”

“你。”皇甫辰曜俊臉緊繃得厲害,犀利如鷹隼般的雙眼中燃燒著熊熊火焰,雙拳更是捏得咯吱作響。“焰清歌,你最好馬上滾,本王的府邸不歡迎你。在本王對你動手之前,你趕緊的有多遠滾多遠。”

焰清歌卻仿佛沒有聽到他的逐客令般,薄唇一勾,揚起一抹諷刺至極的冷笑:“怎麼,被本殿說得惱羞成怒了。早知如此,當初為何不將心兒讓給本殿。如果本殿當初娶了心兒為太子妃,心兒如今絕對不會枉死,她如今絕對會是這個世上最最幸福的女子。”

“夠了。”皇甫辰曜猛地一聲暴喝,咬牙切齒地嘶吼道,“焰清歌,本王說過,本王的女人無論是生是死,都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話音未落,他便猛然雙掌如刀般,帶著強勁的內力向他劈了過去。

焰清歌雙眉一擰,立即凝聚起全身內力,化開他淩厲無比的雙掌之後,很快便與他纏鬥在了一起。

二人你一拳我一掌,打得異常激烈。拳掌交錯中那碰撞在一起的強勁內力,震得整個室內的氣流都產生了波動。

房中的檀木桌椅翻了,茶杯玉盞碎了,琉璃屏風倒了,牆壁上的掛件也被震落了一地……

原本幹淨整潔的臥室因為兩人拚盡全力、不顧一切的打鬥而變得狼藉不堪,慘不忍睹,幾乎再難找到一件沒有遭到損壞的物品。

最後,二人凝聚起所有內力,四掌拚力一擊。

皇甫辰曜倒退了兩步,嘴角溢出少量的血漬。而焰清歌則倒退了五步才勉強穩住身形,嘴角流出的血漬明顯比他多。

“清歌殿下,本王剛才隻用了八層內力。”皇甫辰曜冷笑著哼了哼,嘴角彎起一抹嘲諷不屑的弧度。“若不是本王手下留了情的話,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聞言,焰清歌眸中冷光閃爍,一張如玉的俊臉緊繃得仿似拉滿的弓。他麵無表情地看著皇甫辰曜,嘴角流出的血跡,被他毫不在意地隨手擦掉。

“曜王爺,就算你武功再好再強大,在本殿眼中你依舊是一個可憐可悲之人!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周全,這樣的男人,本殿打從心底裏看不起!”

“你。”皇甫辰曜麵色一凜,眉峰深深隆起,妖嬈的鳳眸中迸發出陰寒邪冷的厲芒,濃濃的殺氣一點點自他的周身彌漫擴散開來。“焰清歌,你別以為本王剛才對你手下留了情就不會殺你!再這般不識好歹的話,本王管你是什麼身份,照樣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是麼,那本殿是否該感激一下曜王的手下留情了。”焰清歌冷笑著斜睨了他一眼,無所畏懼地聳了聳肩,絲毫不將他冷冽駭人的神情放在心上。

皇甫辰曜不屑地撇了撇嘴,諷刺道:“殿下,你的儲君之位都快被你的皇叔給奪走了,你還有閑心思跑到本王這裏來多管閑事?本王倒是從不知道,原來熾焰國的玉麵太子如此地喜歡狗拿耗子!”

聞言,焰清歌陰沉著一張臉半晌未出聲。

“曜王爺,因為心兒的死,而對你心生怨恨的人並非本殿一個!”話落,他轉身離去。眸中湧起的那抹深沉的悲痛,分毫不差地落入皇甫辰曜的視線裏。

他猛地開口叫住他:“等一下!”

“曜王有何事?”焰清歌頓住腳步,麵無表情地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