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甩脫南宮瑾的手,挑眉說道:“時間不多,瑾王還是快點行動的好。否則的話,就是我不把瑾王當仇人,瑾王也要把我當仇人了。”
若是阮煙羅真將杜惜文送到皇帝那裏,杜家必受牽連,到時兩人之間有了血仇,南宮瑾恐怕真的不能與阮煙羅善罷幹休。
站在原地盯著阮煙羅的背影遠去,南宮瑾目光陰暗,牙齒死死咬在一起,這個女人,居然這麼狠。
他隻做錯一件事情,這個女人就從此把他踢出門外,再不許他靠近一步。
南宮暇從剛才阮煙羅說話開始就很安靜,阮煙羅人命貴賤的理論是他從沒有聽說過的,可是卻奇異的撞進他心裏。
阮煙羅說話的時候,他一直望著阮煙羅,眼睛裏光芒不定,不知道在思索什麼。等阮煙羅走出小屋,他出聲問道:“五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南宮瑾回神,咬著牙說道:“能怎麼辦?”
事到如今,除了殺了杜惜武,他們還有別的辦法嗎?他一生順遂,性格霸道,鮮有被人逼到這種地步的時候,除了對阮煙羅的不留情麵恨的咬牙切齒,對她卻又有種更深的興趣。
不管以前的阮煙羅是什麼樣子,但現在的阮煙羅著實讓他刮目相看,就像一頭獅子的伴侶不會是白兔而隻會是另一頭同樣強大有力的母獅子一樣,阮煙羅無疑就是那頭入了南宮瑾眼的母獅子。
隻有這樣的女人才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與他共享天曜江山,無邊美景。
……
杜惜武跟杜惜文說過話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卻突然被一種強烈的不安驚醒,他睜開眼睛便看到兩個人站在床前,立時嚇的半坐起身,待看清楚了才放下心,開口叫道:“瑾王,六皇子。”
南宮瑾麵無表情,淡聲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杜惜武一聽到這句話,立刻想起自己子孫根被生生割掉的慘事,他哀嚎一聲叫道:“都是阮煙羅那個賤婢害的,請瑾王給小弟報仇!她最好別落在我手裏,否則我一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宮瑾沉下了目光,他固然恨阮煙羅一點餘地也不給他留,卻不喜歡別人這麼說她。
“你打算怎麼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道女子的聲音忽然插進來,杜惜武沉浸在自己的恨意中並察覺,接口便說道:“我要把她送到最低賤的妓寨裏,找幾十個男人輪番不停的上她,不對,那種賤人怎麼配跟人做?我要讓她被狗上……”
聲音忽然卡在喉嚨裏,杜惜武張大了嘴驚恐的叫道:“你怎麼在這裏?”
門口站了四個人,阮煙羅站在前麵,蘭月蘭星押著杜惜文在後麵。方才阮煙羅帶著杜惜文在火場邊走了一圈,確定有足夠多的人看到她,便叫著蘭月蘭星一起往這邊過來。
杜惜武是害死蘭香的始作俑者,又是下手最狠的那個人,他的死,她們怎麼能不在旁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