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的宴會不僅邀請使節的家眷和使團隊伍中的年輕人,天曜年輕一輩權貴子弟亦會全數出席,也算是借此機會讓各國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彼此有個接觸認識的機會。
阮煙羅在天曜的地位算不上高也算不上低,正好處於出苦力的位置,這三場宴會,她一場也逃不掉。
不過她正好一場都不想逃,因為這三場宴會裏,她都有事要做。
五月份天氣已經漸熱,今天的宴會又是玩樂為主,太後索性把場設在了外麵。
慈安宮前麵的廣場上早早就搭起了戲台子,一張張地席按品級排的位次分明,最後麵的地方又立起一排紗帳,讓宮中的宮妃也能借此機會跟著一起樂嗬樂嗬。
阮煙羅到了場地,迎麵遇上哈雅。
為了使各國子弟多些相交的機會,太後特地把年輕人的位置設在一起,不遇到也難。
“哼!”哈雅昂起頭,不屑地哼一聲。
對於阮煙羅,她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實在弄不明白這樣一無是處的女人,怎麼就會配給了南宮瑾,上天莫非沒開眼不成。
阮煙羅全不在意,她是什麼樣的自己知道,根本不關心別人怎麼想。
而且過了今夜,哈雅很快就要徹底轉變對她的想法。
“煙羅姐姐!”一聲清脆的聲響從身後傳來
還未轉身,阮煙羅麵上就帶了笑意。
這是南宮柔的聲音,她對這個純真善良的小公主十分喜愛,覺得她就像自己的小妹妹。
轉過身,才發現除了向來與南宮柔一起的南宮敏之外,南宮淩和南宮瑾也在。
都說南宮淩是天曜宴會上最難見到的王爺,十次大宴他十次不在,一百次裏麵或許有一次,還是心情好賞臉。
可是阮煙羅卻覺得這傳言不盡不實,她似乎無論哪場宴會上都能碰到南宮淩。
微微一怔,將後麵兩個人自動忽略。
“柔公主。”阮煙羅笑著和南宮柔打了招呼,看她一眼說道:“柔公主,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跑著來的嗎?”
被阮煙羅一問,南宮柔的臉更紅。
站在她身邊的南宮淩一笑說道:“不是跑的,是臊的。剛才下步攆的時候絆了一下,差點摔著,幸好邯國的大將軍在旁邊,接著了。”
“三哥……”南宮柔哀求地叫了一聲,雖然邯國大將軍是為了救她,可畢竟在那麼多人麵前有了肌膚之親,她怎麼能不臊。
“這麼大人了,還莽莽撞撞的。”南宮敏沉著聲音說道。
“敏姐姐,我以會後注意的。”南宮柔乖乖的認錯。
她這麼乖,其他人自然舍不得再責怪她,邯國一行人經過此處,眾人致禮寒暄。
南宮瑾在宮中地位重要,這種事情都是由他出麵。
阮煙羅沒說話,隻是不住打量。
近看柯敬之,他整個人身上都透一股正氣,深邃剛正的眼神更凸顯了他軍人的氣質。
南宮柔國為剛才的事情,行了禮之後就藏到阮煙羅的身後去,南宮瑾陪著邯國使節離開,阮煙羅轉身想把南宮柔拉出來,才看到她兩頰深紅,好像要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