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丞看著劉伶,歎了口氣,覺得他這樣估計也沒什麼人有興趣,說道:“給他個痛快吧。”
衙役抓著劉伶的頭,狠狠的撞在地上,隻在這樣,才能做出自殺的樣子。
劉伶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他到死都想不明白,阮煙羅不是明明幫著他和長公主的嗎?為什麼又要害他?
……
柯敬之和南宮柔的婚宴賓主盡歡,但卻並沒有再進行多長時間,阮老爺走後約摸半個時辰左右就結束了。
這畢竟是公主大婚,沒有人敢誤了駙馬入洞房的時機。
官員們三三兩兩的與柯敬之告別,上車離去。
阮煙羅亦道了別,在門口看到衛流的車駕,阮煙羅忽然大聲叫道:“衛流皇子,我爹爹的車先走了,你方不方便捎我一程。”
一個大家閨秀,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招呼別的男子,還要與他共乘一車,丟人都要丟死了。
可是郡主以前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追著南宮瑾跑,哪裏有名聲可言?
此時阮煙羅這樣叫著衛流,在別人看來根本就沒什麼稀奇的,在皇帝的壽宴上她都能那麼明目張膽的維護衛流,此時叫衛流一句又算得了什麼。
柯敬之眉頭微皺,說道:“煙羅郡主,柯某為你派輛車吧。”
他剛封了王,還改不過來稱呼,而且麵對著阮煙羅他也不想擺王爺的架子。
在他看來,阮煙羅畢竟未嫁,名聲還是要顧著一點。
阮煙羅一笑,對柯敬之說道:“鎮邯王,春宵苦短,你還是快回房吧,這後麵無論發生什麼事,也總不及溫柔鄉吸引人。”
她說的別有深意,柯敬之目光一閃,緊緊盯著阮煙羅。
阮煙羅說不會因為促成他和南宮柔的婚事而向他提出任何要求,原來是因為他們的婚宴本身,就是她要的東西嗎?
這個女子,終究還是算計了一些事情。
阮煙羅被他看著也不著惱,回望著他平靜說道:“鎮邯王,我是真的把柔公主當妹妹。”
柯敬之神色又是一動,婚宴是最為混亂的時候,如果阮煙羅真的想做什麼,完全可以在婚宴上就做,可是阮煙羅卻一直等到了婚宴結束,而且還要坐衛流的車離開。
這是把她要做的事離四方館遠遠的。
柯敬之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想通這一點,柯敬之鄭重說道:“煙羅郡主,柯某剛才說的話,是作數的。”
阮煙羅一笑,徑直走向衛流的車駕,淺笑說道:“衛流皇子捎我一程吧。”
說著話也不等衛流同意,更不等那些宮裏駕車的人來阻止,直接自己躍上了車。
駕車的人一臉難色,可是誰又敢說阮煙羅什麼?萬一她的瘋勁再上來,揮手直接打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送阮煙羅一程也不是什麼難事,從四方館出發,阮府和皇宮本來就在一個方向。
放下車簾,衛流伸手扶了阮煙羅一把,輕聲說道:“煙羅,進了這裏,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阮煙羅歪頭看著衛流,問道:“你怕我後悔?”
衛流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