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氣的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兩腮也高高的鼓起,隻是苦於南宮淩把她緊緊的箍在懷裏,什麼也做不了,氣了一下之後,也隻能任他這麼抱著。
隻是心裏多少有些鬱悶,又不是她想迷路的,她就是這麼個體質,她有什麼辦法。
過了一會兒,南宮淩的笑意好不容易收住,放開一點懷抱用食指點著阮煙羅的額頭:“本王看你下次還敢跑,離了本王,連路都找不到。”
阮煙羅想反駁兩句,但發現實在是沒什麼能讓她反駁的,隻好悻悻地哼了一聲,拱到南宮淩懷裏不說話。
兩個人靜靜地抱了一會兒,現在是盛夏,但晚風吹過的時候還是有些微微的涼意,兩個人這樣抱在一起倒是正好。
山中充滿了草木的清香,聞起來曠人心神,阮煙羅有些滿足的深深吸了一口,忽然眉頭一皺,微抬起身子說道:“好濃的血腥味。”
“嗯。”南宮淩也聞到了,但卻沒什麼反應,下巴往旁邊抬了抬說道:“那邊血滲出來了。”
阮煙羅也轉過頭,隻見不遠處就是那匹從崖上摔下來的馬,那匹馬剛摔下來的時候大概是因為傷口被身體壓住了,所以並沒有看到流血,現在時間久了,那血才慢慢滲了出來,在周圍暈染了一大灘。
他們方才坐下的時候早已往旁邊走了一些,按理是聞不到血腥味的,隻是此時到了半夜,夜風加大,血腥味就順著一起傳過來了。
阮煙羅皺著眉頭看著那匹馬的死屍,開口問道:“阿淩,你能看出來那些是什麼人嗎?”
南宮淩曾在好些國家都走過,見識廣博,所以阮煙羅出聲問他。
“你當時要往崖下跳,本王哪顧得上他們?”南宮淩淡淡說著,語調很理所當然。
阮煙羅心中不由自主的一甜,南宮淩把對她地在意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來,而且任何時候都以她為先,讓她越發覺得南宮淩實在是太好太好。
不過南宮淩卻顯然很是不滿,哼了一聲說道:“要不是急著過來追你,本王早就滅了他們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南宮淩眸中閃過一絲極為銳利的殺意。那群人敢對他的小魚出手也就罷了,領頭的那個居然還敢明目張膽的要讓小魚做他的女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沒殺了他,實在感覺很不爽。
阮煙羅搖了搖頭,說道:“我跳下來,除了篤定你一定能救我之外,就是不希望你和他們起衝突。”
南宮淩眉頭微皺,問道:“為什麼?”
“那個人手下的人不比你的暗衛差。”阮煙羅說道:“而且人數至少在三百以上,如果你的暗衛和他們對上,恐怕討不了多少好。”
阮煙羅被圍追堵截了一夜,自然對他們行動的整齊,號令的嚴明有著很深刻的體會,這些人人人武力不弱,又有著長期遊獵生涯鍛煉出來的極好的機動性和敏捷性,當真是些難纏的對手。
她那麼多雷火彈燃燒彈扔出去,死傷也不過二三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