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怒喝,南宮淩卻連麵色都沒有變一變,十分從容有禮的行了一個禮,說道:“兒臣告退。”這才姿態優雅的轉身退了出去。
方出了宮門,井瀟就迎了上來,把剛才杜府發生的事情低聲說了。
南宮淩長年不在京城,並不意味著京城沒有自己的力量,相反,他在這裏的力量十分龐大,不過片刻前發生的事,他立刻就能知道。
聽了井瀟的彙報,南宮淩唇角緩緩向上勾起,這條小魚,還真是有夠不饒人的,不過,他很喜歡。
有些不長眼的東西,就該狠狠的打一頓,才能讓他們長些教訓。
略微沉吟了一下,他大概猜到這條小魚想怎麼做,看來明天恰當的時候,他也該出出麵。
同一時刻,杜家卻是人仰馬翻,長風軍那一通暴打,家丁幾乎折了四分之三去,一個個抱胳膊抱腿的在地上直哼哼,剩下的人累死累活收拾了半夜,才終於勉強收拾好,又把受傷的人安置了。
“纖纖姐,讓你受驚了。”杜惜文自己其實也嚇的麵色慘白,但還記得跟梅纖纖告個罪,算是比之前有長進。
“沒事。”梅纖纖麵上笑著,心裏卻恨不得把阮煙羅千刀萬剮。眼看著陸秀一就要到手了,阮煙羅的秘密武器也要被他們弄清楚,那個女人怎麼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冒出來?
雖然也怪他們自己動作太慢,被阮老爺阻了許久才想出這麼個法子,可是這法子本該是萬無一失的,也隻有阮煙羅這種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怪胎,才害得她功虧一簣。
但此時懊惱也是無用,人到了阮煙羅手裏,再想弄出來,幾乎就是不可能,而杜家弄成這個樣子,自然也不會讓阮煙羅好過,倒也不必她再費唇舌說些什麼。因此她隨便安慰了杜惜文兩句,就離開了杜府。
“太過分了,太不象話了……”杜老爺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憤怒了,翻來覆去都是這兩句話,氣的全身上下都抖。
“爹爹,阮煙羅欺人太甚,不能就這麼饒了她!”杜惜文怒氣填膺的說道。
“我自然不會饒了她,明天一早,我就到皇上跟前告禦狀去,我就不信阮煙羅做出這種事情,皇上還能護著她!”
阮煙羅要是聽到這句話估計該笑死了,皇上哪裏是護著她?不過是不敢殺她罷了,因為她死了,阮老爺也不會活,阮老爺不活,皇上也活不了。
這個連鎖反應,可比指著皇上那點恩惠可靠多了。
因為打著主意要去告阮煙羅,杜老爺也根本不睡了,翻出筆墨開始寫折子,又好好醞釀了一下該怎麼說,才能把阮煙羅的囂張跋扈和殘忍殘暴最充分的表現在皇帝麵前。
天剛蒙蒙亮,杜老爺就換好了朝服,坐著小轎往宮裏去了。
杜老爺走了沒多久,杜府還破破爛爛倒著的大門前卻來了兩個官差。
“你們有什麼事?”杜府有華妃娘娘撐腰,向來驕橫的很,連奴才都高人一等,雖然此時門被人踢倒了,可他們依然並不把這些小官差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