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阮煙羅,問道:“你幹什麼?”
阮煙羅居然把她的裙子給扯了。
阮煙羅真是夠了,都落到這副慘樣了,能不能就不擺那副禮法大於天的樣子了?不就是撕了幾幅裙擺嘛?她又不是要強了他!
沒好氣說道:“除了幫你包紮,還能幹嗎?”
把裙擺撕扯的布條在火邊烤幹,阮煙羅走到南宮瑾身邊,說道:“手抬一下。”
她的聲音裏有種自然天成的威嚴,根本不容人違抗,南宮瑾居然真的把手抬了起來。
抬起來之後才覺得自己這舉動未免有點太落麵子了,當即叫道:“阮煙……嘶……”
阮煙羅居然在他要說話的時候,把綁帶在他身上猛地勒了一下,疼得他冷汗都出來了。
“綁緊點才好固定!”阮煙羅很好心的解釋,但是臉上的表情,分明就不是那樣的好不好?
南宮瑾氣悶的瞪著她,在這個女人麵前,他竟然一點還擊之力都沒有。
阮煙羅隻有第一下為了把南宮瑾的話憋回去用了點狠力,後麵都是很正常的,但是肋骨的傷要纏繞,阮煙羅難免就要把手整個環到南宮瑾背部去,這個動作看起來,就好像是抱著南宮瑾一樣。
阮煙羅此時對南宮瑾沒有一點不該有的想法,隻是想要醫治他而已,然而即使她再小心,也難免會碰到南宮瑾的身體。
南宮瑾低頭看著阮煙羅在自己身邊忙活,她離他很近很近,親到一低頭,他就可以親吻到她的發絲。
這個女子認真工作的模樣極美,眼神專注,動作利落,低垂的頸項像一隻優美的白天鵝,彎出漂亮的弧度。
她的氣息溫熱而馨香,噴吐在他的肌膚上,整個人也有一種極淡極淡的女兒香,無孔不入的飄入他的鼻間。
南宮瑾的黑眸漸漸深邃,他真的失去了一件寶貝,她本該是他的,卻被他親手給推開了。
“好了!”阮煙羅大功告成,退開一步看著自己的傑作,好久沒有給誰包過傷,不過手藝沒有退步,包紮後的樣子還是像工藝品一樣漂亮,阮煙羅很滿意。
沒有注意到南宮瑾比方才安靜很多的沉默,阮煙羅看了看凹洞外的天色,說道:“你自己呆一會兒,我出去一下。”
“你做什麼去?”南宮瑾立刻問道,這女人該不會是把自己包紮好了覺得盡了義務,就要跑了吧。
“去取我們的晚飯!”阮煙羅說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我餓死了。”
現在是冬天,可沒有野果一類的東西,她剛才拾柴的時候用樹枝和繩子做了幾個簡易陷阱,這會兒差不多該有收獲了。
到了陷阱那裏一看,果然有一隻貪吃的野雞卡在了木棍下,阮煙羅大喜,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一直錦衣玉食,這種野味倒是好久沒吃到了。
這次意外落難,竟讓她重溫了一次前世出去執行任務的感覺,阮煙羅隻覺得如魚得水,每一個細胞都是自由的,比在皇城中的勾心鬥角要強多了。
拎了野雞回去,阮煙羅沒自己收拾,卻跑到南宮瑾跟前說道:“不勞動者不得食,我已經弄了東西回來了,剩下的是瑾王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