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其實不愛殺生,雖然沒人的時候自己也動過手,可是現在有現成的人可以用,她自然不想弄的一手血淋淋。
南宮瑾雖然傷了肋骨,但隻是骨裂,又包紮好了,這一點小事,應該不成問題。
這在阮煙羅而言,完全是偷懶,可是在南宮瑾看來,阮煙羅這才有點像大家小姐的樣子,有哪個大家小姐會自己殺這些東西的?
而且阮煙羅來找他幫忙,不知為何,居然讓他心裏欣喜的很。
當下接過野雞說道:“沒用!”
然後拎著雞去水邊了。
阮煙羅一陣無語,這隻雞是她抓來的好不好?哪裏就沒用了?不過她也隱隱有些奇怪,她好像沒做什麼,南宮瑾的心情為什麼好像很好的樣子?
皇帝很看重騎射的工夫,南宮瑾從小就跟在皇帝身邊,經常去打獵,收拾個把獵物對他來說也是小意思,很快就弄好了。
把野雞穿到樹枝上慢慢烤著,阮煙羅說道:“我們今天在這裏休息一夜,明天就去附近找路吧,有水的地方一般都有人,要不了多遠一定會有村子的。”
南宮瑾聽了之後翻烤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毫無感情地應道:“嗯。”
雖然隻在這裏相處了大半天,可是這大半天裏,阮煙羅的態度一直很好,沒有對他冷臉,更不像之前他們一見麵就針鋒相對。
這種近乎和諧的氣氛,竟讓他有點舍不得,所以乍聽到阮煙羅說出去找路,他倍感失落。
煙羅,如果本王以後對你好,你能不能再回到我身邊?
這句話,南宮瑾沒有問出口。
一來,以他這種霸道強勢的性子,絕對說不出這麼示弱的話,二來,他也實在怕問出這句話之後,會把現在這種美好的氣氛全部打破。
因此話在舌尖上轉了幾圈,終究還是咽下去了。
兩個人沉默的分吃了一隻野雞,天色便全都黑下來了。
荒郊野外,不可能一點防備就沒有的倒頭就睡,南宮瑾此時充分發揮了大男子主義,說道:“你睡吧,本王守夜就行了。”
“不行,你有傷,一人半夜。”阮煙羅立刻駁回去了。
“叫你睡你就睡,哪那麼多廢話!”南宮瑾怒了。
阮煙羅覺得實在不可理喻,為他好他還要生氣,所謂的麵子有那麼重要嘛?
不過南宮瑾確實是因為她而受了傷,因此阮煙羅讓了一步,說道:“要不這樣,我守上半夜,下半夜你來。”
人到下半夜最困,這個時候守夜是件十分辛苦的事情。阮煙羅把下半夜分給南宮瑾,也算是照顧他的麵子了。
南宮瑾勉強點了一下頭,說道:“這樣也行。”
今天從崖上掉下來的時候,他就把阮煙羅護在懷裏,承受了全部的衝擊力,在河裏飄的時候也是如此,再加上有傷,此時也確實是倦了,就在凹洞裏麵,先行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