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就看著了。”南宮淩說道,又是一杯灑進肚。
連著喝了這麼多杯酒,南宮淩已經有些微醺,他端起一隻酒杯把玩著,醉意朦朧地問道:“纖纖,若是你有了孩子,會不會狠心到親手殺了他?”
梅纖纖一喜,知道南宮淩是想起阮煙羅殺了腹中眼孩子的事情了,這種可以狠踩阮煙羅一腳的時候,梅纖纖怎麼會放過?
她當即說道:“當然不會!孩子是母親身上的一塊肉啊,我若是有了孩子,寧可自己死,也不會讓我的孩子受到一點傷的。那些殺了自己孩子的母親,不知道究竟有多狠的心腸,也就是阮……”
隻說了一個阮字,就立刻住了嘴,好像失言的樣子。
南宮淩眸子中精光滑過,轉著酒杯說道:“是這樣嗎?”
梅纖纖還未來得及說話,外麵井瀟進來,回稟道:“皇上,阮……冷宮裏的那位醒來了。”
南宮淩臉一沉,冷道:“醒就醒來了,她是醒是睡,關朕何事?”
井瀟聽了淩煙羅的事情,根本不肯相信,尤其京都大亂那天夜裏,阮煙羅如何顧著南宮淩,他都是親眼看著的。因此硬是頂著說道:“屬下自然知道冷宮裏的人不該來打擾皇上,隻是聽說覺得皇上才處置了她,她的情況多少該向皇上彙報一聲。”
梅纖纖狠狠瞪高培盛,隻覺得這個奴才討厭至極。南宮淩好不容易才處置了阮煙羅,正是讓他忘掉阮煙羅的最好時候,這個奴才跑過來添什麼亂。
對於梅纖纖的目光進瀟隻做未見,他可從來沒有當梅纖纖是主子過,他認的主子,隻有阮煙羅一個。現在阮煙羅和南宮淩之間出了問題,無論如何,他都一定要來為阮煙羅說上幾句。
南宮淩沉吟半天,才冷著臉說道:“說!”
“是!”井瀟行了一禮,沉聲說道:“王妃小產流了許多血,身子都虛了,又沒有好的東西補身,禦醫說如果不好好調理,很有可能落下病根,到時候,就是後悔也晚了。”
“你這大膽的奴才,你說誰會後悔?”梅纖纖怒聲斥道。
“屬下誰也沒有說,隻是就事論事而已。”井瀟不卑不亢。
“都閉嘴!”南宮淩的酒杯在手中驟然碎成碎片,一語不發,起身衝了出去。
“淩哥哥!”梅纖纖追在南宮淩身後大叫,然而還怎麼叫得回來?
“井瀟,你一定要跟我作對?”南宮淩走了,梅纖纖也不介意露出真實麵目:“你可知道,我馬上就是未來的皇後了。”
“屬下不敢,屬下隻是時時刻刻為主子好,怕主子眼神不好,放著寶玉不挑,卻看上了一顆爛魚眼睛而已!”
梅纖纖藏在桌下的手緊緊握起,氣到將指甲都掐入掌心,但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倒是要勸你的眼睛亮一些,一個是未來的皇後,而另一個隻不過是冷宮的廢人,究竟選誰做主子,井侍衛,你還是再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