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點點頭,翻身上馬,一抽馬鞭,飛快地去了。
直到阮煙羅跑遠,陸秀一才猛地反應過來一件事,追出去大聲喊道:“郡主,郡主你身上的傷!”
方才那柄刀紮透蘭月,連阮煙羅身上也被刺了一個不小的創口,可是因為蘭月的情況太過危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蘭月身上,連阮煙羅的傷都忘記了,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
然而阮煙羅早已打馬去的晚了,再怎麼喊也聽不到。
阮煙羅在顏風的陪伴下一路風馳電掣,直奔往顏清負責的方向,一路上隻聞刀槍病人交擊,隻看到血腥殘肢飛舞,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原,此時此刻,卻像是一個修羅煉獄。
阮煙羅對所有一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她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找到顏清,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顏清。
終於,遠遠的,一杆標著顏字的大旗在草原上烈烈招展,顏風指著那杆大旗說道:“清哥在那裏!”
兩騎人馬如流星一般,飛也似地往那邊掠去。
顏清正提著手中的長刀奮力殺敵,他們與戎國人的仇可是大到不能再大,是戎國人毀了長安穀,殺了水紅袖,擄走羅貝兒,又是戎國人,一手造成了京中阮府的慘劇,要知道,阮府中許多跟著阮老爺的人,他們當年都曾見過,甚至是親手把他們從各地撿回紅顏將軍的長風軍的。
而這些人,就在戎國人的陰謀詭計下,全都死了。
因此看到戎國人,顏清可謂是分外眼紅,一柄戰刀舞的如催魂奪命一般,所過之處,必有人要留下性命。
就在這一片廝殺之中,顏清目光一轉,看到了遠遠而來的兩騎人馬,對於阮煙羅的身形,顏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事實上,就算他不熟悉,也絕不可能認錯,要知道,沒有哪一個女子能像阮煙羅一樣,就算以女子之身出現在戰場上,也絲毫不顯突兀,反而有著烈烈風姿,仿佛她天生就屬於這裏。
“主子!”顏清麵上立時露出喜色,幾下砍翻身邊的人,拍馬迎了上去,高興叫道:“主子,你沒事了?”
阮煙羅已經被擄走近十天了,雖然早就和她聯係上了,可是現在能看到阮煙羅平安無事,還是讓人萬分高興。
“這裏交給我,你立刻回去!”阮煙羅半句也不廢話,劈頭就說道。
顏清一下子愣住了,阮煙羅這是什麼意思,嫌他指揮的不好嗎?
這個想法湧上心頭,顏清的臉色立刻變得十分難看,他真的指揮的這麼差,讓阮煙羅連忍都忍不下去了?
極度的自我懷疑和自我厭棄,讓他幾乎有了一些委屈的感覺。
顏風看到顏清的麵色,立刻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說道:“蘭月受傷了,清哥,你快回去看看她,這裏交給主子和我。”
蘭月受傷?顏清麵色猛然大變。
阮煙羅也發現自己方才太急話說的有歧義,略一定神說道:“快回去吧,隻有你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