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了那個消息,南宮瑾和賀狄都忍不住有種倒吸一口氣的感覺。
南宮淩竟然就是在他們走的那一天到了鳳城,兩方人馬一邊出一進,甚至很有可能走了個擦肩而過。
想到那種情形,南宮瑾和賀狄均是覺得心中一顫,隻差一點點,他們要是再晚一步出來,隻怕就要和南宮淩撞個正著了,現在的南宮淩根本是個瘋子,不過為了區區一個女人,竟能對整個天下舉起刀兵。
阮煙羅當初重傷乃至差點身死,南宮瑾和賀狄都難逃其咎,如果真的被南宮淩遇上,誰也想不到南宮淩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不過雖然他們運氣好逃過這一遭,而且南宮淩也被南宮瑾的手法誘的往西涼邯國的方向而去,但誰也不敢掉以輕心,賀狄當即發下話去,全力趕路,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戎國,盡早舉行驅魔儀式。
通往邯國的道路上,衛流和南宮淩站在一輛馬車之前,臉色均是難看至極。
徐朗把阮煙羅交給南宮瑾的那一天,鳳城四道城門先後離開了幾十輛一模一樣的馬車,但衛流和南宮淩在知道帶走阮煙羅的人是南宮瑾之後,卻同時選擇了往邯國的方向探查,而把其他的方向交給屬下。
西涼有哈雅,隻要南宮瑾還沒有傻,就絕不會把阮煙羅帶到西涼去,而如今能讓他安心落腳的,隻有一個他剛剛打下來的邯國,所以雖然他派出混淆視線的人很多,但最終要去的地方卻始終隻有一個邯國。
這一路上,衛流和南宮淩都不願讓對方先找到阮煙羅,因此都卯著一股勁,用盡手段攔截這個方向上的馬車,幾日下來,這條道上出現的每一輛馬車幾乎都被他們劫了下來,這是最後一輛,南宮淩和衛流幾乎都以為阮煙羅一定在這輛馬車裏,幾乎同時趕到,可是此刻看著空無一人的車廂,他們的希望卻猶如被一盆冷水兜頭淋下,既失落又憤怒,兼且狼狽萬分。
“人呢?”南宮淩輕飄飄地問道,話語裏的森然之意卻仿佛連整片空間都凝結了。
趕車的人早被侍衛一槍挑了下來,蜷著身子縮在地上,聽到南宮淩的問話,他不由又把身子縮的緊了些,卻隻是惶恐說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王夫隻是讓我趕著這輛車回邯國,根本沒有什麼人……”
他的話讓南宮淩和衛流的神色更為陰沉,衛流冷聲喝道:“許朗!”
南宮瑾雖然也算是一國之主,但畢竟隻是個王夫,所有人裏,屬他的掣肘最多,他們斷不可能猜錯南宮瑾的去向,可是偏偏他們卻撲了個空,這讓衛流不得不懷疑許朗之前所說的話的可信度,畢竟為了許紫煙,他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許朗出列一步單膝跪下,沉聲說道:“我當時的確是把阮煙羅交給了南宮瑾,若有一字虛言,叫我萬箭穿心不得好死!”
衛流沉沉地看著他,終究什麼也沒說,揮揮手讓他回去了。
南宮淩眯著眼睛,心頭全是暴戾的情緒,但他卻強忍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思考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