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狄接著說道：“我戎國大汗親自去勸那個女子歸順，不料那個女子不僅不領情，還設計使我大汗重傷，大汗憤怒之下，發誓不除了那個女子誓不甘休，並考證各國神話傳說幽深秘術，隻為能找到對付這種幽魂的方法，而工夫不負有心人地，曆經三年，終於被那一任的大汗找到了方法。”
說到這裏，賀狄微微頓了一頓，看著阮煙羅露出不懷好意的笑，說道：“這就是驅魔大法了，我戎國大汗費盡心思捉住了她，在祭壇設下大典，親眼看著那幽魂被送入空洞之中，淒厲慘嚎而死。阮煙羅，你可知道，你馬上要麵臨的也是一樣的局麵，隻是不知道你的骨頭有沒有那麼硬，不過我想，如果那個女子早知道要遭到魂飛魄散的下場，恐怕當初也不會這麼嘴硬吧。”
賀狄微微有些得意地望著阮煙羅，事隔這麼多年，想不到舊事重演，而那個從異世而來的人，又一次落到了戎國的手中。
阮煙羅沉默著，忽然一笑說道：“所以從來都沒有什麼惡魔。”
“沒錯。”賀狄挑眉：“隻不過世人無知，而且那女人當年頗有點名氣，若沒有個好借口，還真不好發落她。”
阮煙羅對此並不意外，所謂鬼神，從來都隻不過是掌權者手中的遊戲罷了。
想了想又問道：“那個慶國皇子……最後怎麼樣？”
賀狄沒想到她會關心這等事情，不過已經說了這麼多，也不介意再多說一點，當下說道：“我戎國大汗當時本是想逼那女子把武器的製作方法留下來的，可惜那個女子骨頭居然挺硬，被抓之前不僅毀了所有圖紙，甚至連成品也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而更讓眾人意外的，這東西的圖紙他不僅沒有給我戎國大汗，居然也沒有留給那慶國的皇子，那慶國皇子雖然手中還有一些殘存，但用完之後，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又得罪人太多，眾國群起而攻之，最後國破身死。”
說到此處，賀狄忽然又有了幾分憤恨，說道：“不過死之前，那人早已是個瘋子，他身中十數刀，甚至內髒都流出來了，卻……”
“卻拚死和你們的大汗同歸於盡？”賀狄頓住了沒有說完，阮煙羅替他說了下去。
賀狄臉色立刻一僵，極為不悅，這件事情可說是戎國之恥，一個重傷瀕死的人，居然能讓他殺了大汗。
阮煙羅想了想，問道：“你們抓住那個女子的時候，慶國皇子沒有來救？”
雖然有一點疑問的語氣，卻更像是陳述。
賀狄眼神一縮，沒說話，但阮煙羅已經知道答案了。
阮煙羅不由輕笑：“從前我不信輪回，可如今卻不得不信了，前塵往事，多麼相像。”
賀狄神色一動說道：“既然你已知道那女子的下場，為了不重蹈這輪回，不如便跟了本汗如何，本汗一定不會浪費你這異世的才華，就算有一日不得不讓你死，也一定是一刀痛痛快快的，絕不會讓你受魂飛魄散之苦。”
阮煙羅用看白癡的眼光看了一眼賀狄，他許點好聽的，沒準她還考慮一下，如今她就是跟了他也是個死，還死的更快，她是腦子進水了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