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口到阮煙羅並沒有多少距離,南宮半卻走的很慢,眼睛一分一秒都沒有從阮煙羅的身上移開過。
阮煙羅一襲白色的紗衣,雖然因為腰間的結而勉強係住了,但胸口的地方還是露出大片的肌膚,兩條修長的大腿也在紗中若隱若現,顯出極美的輪廓。
一頭黑發披散著,順著肩背柔順地滑落在脊背和兩肩,赤著腳,也許是因為羞澀,腳趾微微蜷縮在厚實的地毯裏,腳背就因此而突顯出幾根骨頭的形狀,纖細而優美。
阮煙羅站在那裏,有些手足無措,她前後兩世加起來,也沒有遇到過這樣讓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好像連手腳要放在哪裏都不知道了。
南宮淩深深地凝望著她,毫不掩飾眼底想要她的yuwang,阮煙羅盯著南宮淩越來越近的臉,紅潮一點一點漫上麵頰,當南宮淩走到她身前的時候,她更是幾乎連脖子都要紅了。
南宮淩一直走到離阮煙羅很近很近,一低頭就能碰到她的額頭的時候,才停下來。
阮煙羅動了動嘴唇,想說話打破這種尷尬到幾乎讓她驚慌的氣氛,可是她發現自己居然張不開口,連叫一聲阿淩都辦不到。
一股溫暖而清冽的氣息忽然間包圍了她,南宮淩伸手圈住她的腰身,滿足地歎了一聲,低低叫道:“小魚。”
阮煙羅身體一顫,然而下一秒,像是有自主意識一般,自然而然的放緩,慢慢貼了上去。
從開始到最後,這個男人,始終都是讓她放鬆,放心,而且安心的。
靠著他,被他擁在懷裏,她就可以什麼都不去想,無論她有多強,多能幹,在這個男人麵前,她就不過是個女人而已,這個男人會為她撐起一片天,會為她擋掉外麵所有的風雨。
阮煙羅心裏一片柔軟,把臉貼在南宮淩的胸膛上,低聲說道:“阿淩,讓你擔心了。”
一路走來,兩人間還沒有機會做一次深入的交流,此時此刻,阮煙羅終於能說出自己心裏的歉疚。
“那以後就不要讓我擔心。”南宮淩蹭著阮煙羅的發頂,聲音裏的委屈濃的化不開:“小魚不好,突然就不見了,就算和我生氣,也不能這樣。”
一個大男人,這樣撒嬌,放在別人身上恐怕隻覺得怪異,但此時此刻,阮煙羅卻隻覺得心疼。
南宮淩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啊?那是十四歲就可以馳騁沙場,讓無數敵人望風披靡的的戰神,殺神。
這個男人有多驕傲,有多尊貴,隨便叫出一個人來,都可以和你說三天三夜。
可是現在,卻像個孩子一樣,用這麼不安這麼委屈的語氣來向她訴說著心頭的恐慌。
阮煙羅心頭哽著,說不出話,南宮淩卻一下子就慌了,他抬起阮煙羅的臉,有些慌張地問道:“小魚是在生我的氣嗎?我說錯了,小魚沒有不好,小魚是天底下最好的。”
“笨蛋。”阮煙羅心頭最軟的地方被狠狠地撞了下,又酸又澀,南宮淩的恐慌更是讓她覺得她真的虧欠他太多,否則的話,他也不會這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