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突然就暖暖的,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早就已經有這麼多人為了守護她,而做出自己最好的一切。
阮煙羅的靈魂空前的凝實起來,任郡主怎麼閃現另一世的畫麵,都不再有分毫搖動,郡主大急起來,看著阮煙羅的目光幾乎要吃了她。
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難對付?
想讓她對這個世界不要產生認同感,還有什麼方法?
郡主極力地想著,猛然間,一個念頭一下子竄入她的腦海,她的眼睛大亮,忽然間畫麵一收,那些另一世和這個時代對比的畫麵全部被她收了回去。
阮煙羅雖然沉浸在自己父母的幻像中,可是也仍然能注意到外部的畫麵,看到那些影像消失,阮煙羅挑了挑眉,這是什麼意思?郡主這麼容易就要認輸了麼?
正思忖著,畫麵又起,這一次,卻不再是前世的畫麵,而是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瑾哥哥,瑾哥哥,你等等我……”女的一身招搖紅衣如同彩雞,氣喘籲籲地追在一個男子後麵。
“你有事?”那男子自然就是南宮瑾了,他似是不堪其擾,終於停下來,有些不耐煩地看著郡主。
郡主好不容易追上去,卻隻是望著南宮瑾笑,口中說道:“我就是想和瑾哥哥在一起。”
望著南宮瑾的目光裏,是赤果果毫不掩飾的愛慕與崇拜。
阮煙羅看著,心頭就湧起奇怪的感覺,她和郡主用的是同一具身體,自然長相是一模一樣的,看著郡主對南宮瑾大獻殷勤,就好像是自己對南宮瑾大獻殷勤一樣,那種感覺,說不出的古怪。
這畫麵隻一閃就過去了,後麵緊接著出現好些類似的畫麵。
比如宴會的時候非要湊到南宮瑾的身邊去坐,比如遊獵的時候一定要南宮瑾騎馬帶她,阮煙羅還發現,郡主受的欺負,十之八九都和南宮瑾有關,不僅那些喜歡南宮瑾的貴女看她不順眼,就連好些官家公子也看她不順眼,因為她喜歡南宮瑾,就隻看著南宮瑾是好的,偶爾有官家公子看在皇帝對她另眼相看的份上和她打句招呼,她卻不是視若無睹,就是惡語相向,這樣的性子,哪裏能討得了好去。
畫麵中還在不斷地閃動,轉到一個冬天,下著鵝毛大雪,雪大的幾乎看不清前方的景物,好些公子貴女在賞雪,人人都穿著厚厚的夾襖大氅,卻隻有郡主一個人,不僅沒穿厚衣服,反而穿了一件薄的透肉的紗衣,阮煙羅認得那材料,是一種被稱為纖羅舞衣的東西,那都是宮中女伶穿的,可是堂堂一個郡主,卻把這東西穿在了身上,隻因有人對她說,南宮瑾覺得她穿這件衣服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