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6 衛流番外(十八)(2 / 2)

這種職業在歐美國家比較發達,在我國卻還處於起步階段,基本上隻局限於畫出罪犯的畫像這一方麵。而畫出罪犯的畫像卻隻是這種側寫中極小的一部分。

張隊長之所以對衛流抱著期待,就是因為教衛流犯罪畫像的導師對衛流的才能極之推崇,說他不僅具備畫出罪犯畫像的基本功,對於犯罪心理和犯罪行為也具有極強的天賦,完全可以提供超乎他們想像的線索。

那位導師向來以嚴厲出名,能說一句不錯都已經是天大的誇獎了,現在居然對衛流這麼讚不絕口,所以張隊長也就不免對衛流多了幾分期待。

衛流畫的十分專心,也十分快,不過十多分鍾的工夫,他便停住筆,把畫像轉過來麵對張隊長,說道:“好了。”

張隊長立刻往衛流手中的紙上看過去,房間裏還有幾個警員,也都一起看過去,然而這一看之下,卻都齊齊愣住了。

張隊長臉上的期待轉為不屑,說道:“衛公子,你這不是逗我們玩呢吧。”

畫像上的男子麵目清秀,五官斯文,一眼看上去便是那種好市民類型,而衛流居然說這樣一個人,會是犯下那麼多碎屍大案的罪犯?

雖然張隊長辦案這麼多年,早知道罪犯不可貌相這個道理,可是這個人和碎屍案之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些。

周圍的警員都低低地笑起來,衛流卻是一臉平靜嚴肅,他看著張隊長說道:“張隊長,我認為犯下這宗案子的罪犯,就是長這個樣子。”

“理由呢?”張隊長問道:“你這麼說,總得有個理由吧。”

“我看了屍體。”衛流說道:“屍體上的傷口看似雜亂無章,創傷手法暴戾而粗糙,便若是把傷口再撐開來看,會發現在傷口的最邊緣處或者最深處,有極小的一點傷痕,是平整而光滑的,隻有用刀冷靜地切割,才會形成這種傷口。”

衛流說的這些,一部分是他在大學中學到的知識,另一部分,卻好像是他本來就知道似的,而究竟為什麼會知道,連他自己也說不出所以然。

他隻是冷靜客觀的說出自己的看法:“我們都認為罪犯是毫無目的毫無方向地對被害人亂砍亂剁,但顯然不是,他在用斧頭或者其他大型工具破壞屍體之前,曾經對屍體做過冷靜精密的切割,隻是這種傷痕在之後被破壞了。從罪犯的這種犯罪手法看來,我認為這個人並不是我們想象中一臉橫肉的凶蠻大漢,他冷靜,有計劃性,可能受過高等教育,甚至是社會精英或者知識分子。他選擇受害人的方法也許是隨機的,但選擇受害人的目的,卻一定另有某種隱藏因素,因為這種犯罪手法,充滿了報複性。我有理由認為,最近發生了某種事情觸發了他的仇恨,使得他對二十多歲,長發,身材纖細的白領女性充滿惡意,甚至要采用活體解剖這樣的手法,才能消減心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