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紅雪姑姑,她叫愛珠。”愛珠身邊的畫珠悄悄的拉了拉愛珠的袖子。做了個揖,雙袖如船帆,散發著冷香。
上官秋天興致勃勃的看戲著,眼珠子轉都不想轉一下,手往紅木桌上擺的八寶果盒伸去。
想不到這個愛珠長相雖然平凡,但是一舉一動中卻透露著一股良家女子才特有的自信和周正。
你瞧她作揖行禮時,立正,身略俯折,雙手盈盈在腰間一擺,明明就是一樣的動作,上官秋天就是舒服,就是忍不住想再看一遍。
上官秋天嚼著瓜子餅,格嘰格嘰脆,挑眉:不知道我的這位貼身侍女要如何處置呢?
紅雪麵色一寒,‘啪’的一聲,就又是給愛珠一巴掌:“我問的是她,問你了嗎?難道在相府,你沒有學過什麼規矩嗎?!”
上官秋天測測測的咂舌,我的侍女桑真是太勇猛了。
結果‘勇猛’兩字還沒想玩,就又是給畫珠一個巴掌,如雪的小臉,上麵仿若沾了黑墨汁,怎麼擦也都擦不掉。
“說你叫什麼?”紅雪兩條眉毛倒插,好像是殺人如卡瓜切菜的張飛同誌。
“奴,奴。。。。”愛珠一句話還沒露出來,淚珠子就跟不要錢似的,刷刷的往下掉。
上官秋天慵懶的拿著瀟妃竹子扇,慢悠悠的扇著,享受著習習的涼風與香而不膩的茉莉花香。
“紅雪,不要打了。”上官秋天紅唇輕啟:“她的這張臉可金貴著呢,你要是一不小心打壞了怎麼辦?”
“你瞧這小臉哭得,連身為女人的我都看的心肝肝的疼。”上官秋天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著。
愛珠的金豆子依然是掉個不停,不過,你仔細瞧她的眼神,明顯有著顯而易見的感激。
“麥豆,給她擦擦臉。”上官秋天有條不紊的安排著,說話的時候,波線倒是什麼起伏也沒有。
紅雪對上官秋天做了個揖:“知道我們王妃的都說我們王妃心善,可是,不知道我們王妃的,道說我們王妃好欺了。王妃,此風不可長啊!”
上官秋天聽著紅雪說的話,扇子一搖一搖,然後就停在胸前。
夏天的中午很靜,很靜,隻聽得到知了知了的叫個不停。
飄香閣裏的冰塊化成水,滴答滴答聲顯得清晰入耳。就好像是死神手裏的鐮刀,一點一點的接近自己裸露在外的脖子。
愛珠雖然嬌氣,但是也不傻,她也感覺的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感覺,仿佛猶如火燒。
雖然以前因為自己的麵貌,也有很多人看自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今天的目光好像帶著刀,要把自己一刀一刀的淩遲置死。
上官秋天,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不過‘珠’你的腦袋是不是都長在胸上了。不就是個名字嗎,說出來,也沒有的呀。
上官秋天打死也不承認她是嫉妒‘珠’是個大波霸。
“好吧,既然你說不出來,那就不要說了。”紅雪很寬容的笑了笑,尼瑪的,上官秋天覺得是大灰狼吃過羊肉,在那剔牙的笑。特麼的刺目驚心。